他在心里想著,林疏影不就是他主動得不能再主動才最終抱得美人歸的么?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季如書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目光灼灼的看著徐少棠,說道:“你捫心自問,見過幾個女人一上來就往男人的懷里撲的,那還不得被你們男人看輕嗎?再說了,是你先對不起本小姐的!本小姐以前對你夠熱情的吧,你居然在強吻我之后就將我孤零零的扔在巴里,你又不知道哄哄我,你還指望我能對你這種沒良心的混蛋有好臉色啊?
老實說,季如書確實并不討厭徐少棠,甚至在一開始還挺主動的,只是因為后來氣不過徐少棠將其強吻便丟在巴里不管她的事情。
她對徐少棠暫時還談不上愛得死去活來,只是并不抗拒與徐少棠發生關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代表著她心里其實卻是對徐少棠有些意思,如果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他們也許也會走到這一步,只是沒有這么快罷了。
同理,徐少棠其實也并不抗拒季如書,只是無法分清自己是覺得季如書有趣還是什么其他的。
至少,在知道季如書喝了被諾蘭特下了藥的紅酒之后,他第一念頭想到的是自己去救季如書,而不是讓別人去救,這,其實也是一種潛在的心理的反映。
“這么說來,你還是對本大少有些非分之想的嘛。”徐少棠“恬不知恥”的笑著,他心中的疑問已經解開了。
從第一次見到澹臺靜茗,他就和澹臺靜茗各種互掐,但他們誰都沒有因為這樣而真正的疏遠對方,反而有些樂此不彼的進行著這種游戲。
而且,他一度都想著沒事就打打澹臺的屁股。
現在想想,或許他其實對澹臺靜茗也有那么一些意思,只是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去思考過這個問題而已。
而龍將所說的話,他現在也基本認可,至少,以他對澹臺的了解,要是澹臺靜茗真的討厭他,當他親了澹臺以后,澹臺靜茗恐怕早就滿世界的開始追殺他了。
心中的疑惑解開,徐少棠卻又開始思考著,到底要怎么來處理他和澹臺的關系。
坐在回天海的飛機上,徐少棠的腦子里還在回想著龍將的話。
澹臺靜茗會對他有意思?還只有他自己看不出來?
他不知道龍將是從哪里看出澹臺靜茗對他有意思的,不過他是確實沒有看出來,他哪次和澹臺靜茗相見不會展開一場唇槍舌戰呢?
不過,看著正挽著自己的胳膊坐在自己身邊的季如書,徐少棠卻又有那么幾分釋然。
他和季如書曾經不是一樣每次見面都是唇槍舌戰不休么,現在不還是陰差陽錯的走到了一起,雖然是陰差陽錯,但他們似乎都對彼此并不抗拒,仿佛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一般。
難道,自己和澹臺靜茗也是這樣?
“你在想什么?”季如書見徐少棠一上飛機就有些魂不守舍的,自己心中也開始微微的有些擔心起來。
她知道徐少棠已經有了三個女人,而且,那三個女人任何一個的美貌和智慧都不遜色于自己,甚至還比自己更加的優秀。
見徐少棠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她本能想到徐少棠是不是在擔心帶自己回去之后不好向那幾個女人交代,她本不是一個瞻前顧后的人,但現在作為一個后來者,她不多想也不可能,換做任何的女人都會向她這般想。
徐少棠偏過頭去,輕輕的拍了拍季如書的手,問道:“你討厭我嗎?”
“我討厭你嗎?我討厭你什么?現在這個時候,就算是要討厭你也來不及了吧?”季如書莫名其妙的看著徐少棠,然后伸出手搭在徐少棠的額頭上,似乎是在看徐少棠的腦袋是不是突然燒糊涂了。
徐少棠拉開季如書那只在自己額頭上作怪的手,說道:“我的意思是,在咱們兩個有肌膚之親之前,你討厭我嗎?”
初為人婦的季如書聽到徐少棠說出“肌膚之親”這幾個字,不由又想到了他們在蘭斯特堡的荒唐,臉頰上不由得升起一朵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