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事情說清楚了,大家之間也就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了,包間里面再次觥籌交錯起來。
現在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在哪里喝醉了就在哪里休息,差不多的時候,他們便各自立場,約好下次再一起聚聚。
“你還是很在意這幾個兄弟對你的看法的。”
徐少棠并未離去,而是牽著憐心的手在會所外面散步。
憐心是個聰明的人,她知道徐少棠之所以當著眾人的面將要讓她留意游明澤的動向的事情說出來,其實就是想坦誠的對待大家,不讓大家心里有所隔閡。
聽著憐心的話,徐少棠微微點頭道:“他們都是我的好兄弟,我當然在意。”
“希望他們不會對你有所誤解吧。”憐心輕輕一笑,挽著徐少棠的手臂在夜色中漫步,晚風將她的發絲吹得有幾分凌亂,她伸手將垂在臉上的頭發攏向耳朵后面,然后緩緩的向徐少棠說道:“前幾天的事情,疏影她們也給我說了。”
徐少棠知道她所說的是前些天他因為陳程的一番話而失魂落魄的事情,于是微笑著向憐心說道:“你就不用來寬慰我了,我當時也是一時沒想通,現在已經想通了。”
憐心笑著搖搖頭道:“我才懶得勸你呢,要是你連這點事情都想不通,你還叫徐少棠嗎?”
她確實沒有想過要勸徐少棠,這種事情在她看來不過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徐少棠當時想不通,并不代表他后面想不通。
人情世故,本就如此,讓鳳凰和雞站在一起,無論多么美麗雄壯的雞都會顯得黯然失色,而徐少棠就是那只鳳凰,無論你愿不愿意,他就在那里,很多雞都會因為受不了鳳凰的光芒萬丈而選擇回避,這是天性的使然。
“被你這么一說,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徐少棠停住自己的腳步,看著在夜色的襯托下更加美麗動人的憐心,手上輕輕一動,已經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的香味,緩緩的說道:“我明白的,我不是神,我不可能照顧到每個人的感受,我也沒有義務要去照顧他們的感受,別人要怎么去想就隨他們好了。”
“是啊!”
憐心被徐少棠吹在自己耳邊的氣弄得癢癢的,避開作怪的徐少棠,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你這人啊,天生就是閑不住,一閑起來呢,就開始給自己沒事找事。對了,那天你讓我給那個被你撞車的人送去的兩百萬,我已經送過去了,你猜那人當時是什么反應?”
“什么反應?”徐少棠有些好奇的看著憐心。
別說,他還真是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什么反應呢。
憐心的腦海里回憶著那天的場景,笑著向徐少棠說道:“那人簡直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給他送去賠償了,滿臉都是受寵若驚的神色,還恨我開玩笑說,他以后有吹噓的資本了。”
“吹噓的資本?”徐少棠笑著問道:“這能有什么吹噓的資本?”
憐心輕聲笑道:“你徐大少撞了他的車,還給他賠償了相當于他那輛車的價值的錢,他當然要好好吹噓了。他說,不是誰都有那個榮幸被你追尾的。”
聽到憐心的話,徐少棠不由大笑道:“哈哈,這個人倒還挺有趣的。”
“是挺有趣的。”憐心微微笑道:“所以啊,有人對你有誤解,那是因為不了解你,如果了解你的人還對你有誤解,那只能說明這個人并不是真正的了解你。”
雖然憐心嘴上一直說著懶得去勸徐少棠,倒是不經意間,卻還是說出了一句勸徐少棠的話。
不過她卻并不認為自己在勸說徐少棠,她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就像她們這些真正了解徐少棠的人,從來不會懷疑他,也不會去誤解他,因為他們知道徐少棠的為人,也相信徐少棠的人品。
徐少棠也知道憐心這話的意思,將她微微扶起,自己則繞到她的身后將她抱住,笑著說道:“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的應該就是我這種情況吧!我之前怎么沒發現你居然這么會寬慰人呢?”
“因為之前都是你寬慰我啊!”憐心笑笑,將自己的身體往徐少棠的懷里靠了靠,又自顧自的笑道:“雖然你并不會寬慰人……”
想起徐少棠以前在自己不開心的時候說的那些寬慰自己的話,憐心都覺得有些好笑,那些話完全是在給她找不自在,真沒幾句話讓她寬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