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意義上來說,無論是哪個國家,在戰場上都是禁酒的。
但實際上,在這樣的戰場中,相信任何國家都是不會禁酒的,那些普通士兵太需要煙酒來麻醉自己了,這種人間煉獄一般的場景,時時刻刻都在侵蝕著普通士兵的心理防線,若是不讓士兵們將心中的情緒發泄出來,恐怕用不了多久,大部分的士兵都會崩潰的。
所以,在進攻北部防線的喪尸退去之后,大箱的酒水便送到了北部防線的士兵的手中。
一場氣氛說不出怪異的狂歡展開。
就在大家狂歡的不遠處,便是工兵在開著鏟車清理地上的碎肉和焦黑尸體殘渣,空氣中的血腥味和尸體身上的焦香味還未散去,與彌漫在空中的酒香交織在一起,讓這場狂歡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也不知道這些人中能有多少人活下來。”
龍飛喃喃的說著,仰起脖子往自己的嘴里倒入一口冰鎮啤酒,那種透心涼的感覺將他心中的那種壓抑感減去不少。
徐少棠喝的卻是西洲的烈酒,喝慣了烈酒的他并不喜歡啤酒那寡淡的味道。
往嘴里灌了一口烈酒之后,徐少棠又像個小孩子一般將烈酒倒在火上燒著,看著升騰而起的火焰,笑著對龍飛說道:“他們能活多少與我們無關,我只關心我們的人能不能全部安全的回到國內!”
龍飛偏過頭看了徐少棠一眼,兀自說道:“真他娘的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每次來西洲都他娘的沒什么好事。”
“我還想離開呢!”徐少棠撇撇嘴道:“不過咱們也就只能想想而已,還是等將這些喪尸消滅干凈再說吧,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不知道盧卡爾那邊什么時候就有消息傳過來,就算那邊沒有什么消息,我們明天一早也要試著往比斯城的中心區域深入,抱怨歸抱怨,該干的事情還是得干。”
龍飛點點頭,將手中的啤酒罐捏扁,恨恨不已的說道:“要不是怕這些喪尸擴散到咱們國內,打死我也不來受這份罪。”
對龍飛來說,在這里幫助西洲對付那些喪尸,確實有種受罪的感覺,惡心了自己幫助了曾經的敵人,他都從沒發現自己居然有這么的偉大。
不過他也明白這次的事情不僅僅是西洲的事情,就像曾經對付上帝之手一般,這已經成為全世界所有國家共同的事情,只是有的國家實在太弱了,就算是想幫也沒有那個實力來幫,最多只能在言語上說些體面的話而已。
兩人正在這里說著的時候,米洛拿著一瓶烈酒走過來。
來到徐少棠的身邊,米洛直接將自己那把已經被拭去血跡的重劍插在地上,然后在徐少棠的身邊坐下,握著瓶子和徐少棠的手中的瓶子碰了一下。
“徐少棠,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米洛往嘴里倒入一口酒之后,張開滿是酒氣的嘴巴向徐少棠說道。
徐少棠笑著看了米洛一眼,問道:“什么問題?”
“就是,你們是怎么可以這樣一下,就可以將那些喪尸切成兩段的?”米洛用自己的手做了個劈砍的動作,滿是好奇的望著徐少棠道:“你們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