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會救他,但不是現在!”
徐少棠面色平淡的說著。
他與六爺非親非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六爺和眼前這個老九甚至是贏君殤的幫兇,他沒有任何理由要救被折磨的六爺。只是,他與贏君殤又處于敵對的關系,能讓被贏君殤高價收買來的人為他效力,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出去救那個六爺的,他沒必要為了這樣一個人而暴露了他們的蹤跡,他還等著跟贏君殤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游戲呢。
眼見徐少棠不答應,老九再次跪在地上,滿臉淚水的說道:“只要你們救出六爺,我老九這條命以后就是你們的,你們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你這條命,現在難道就不是我們的嗎?”澹臺靜茗笑著看向老九,道:“你現在說什么都沒用的,我們現在不能露面,該露面的時候,我們會幫你救他,前提是,他那時候還活著。”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為了眼前的利益而被贏君殤收買,此刻卻跑到他們的面前求救,如果是平時的話,救救倒也無妨,只是現在是關鍵時候,就算老九在他們面前磕破頭也是沒用的。
不是他們鐵石心腸,而是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與弄清贏君殤來這里的目的相比,老九和效忠和六爺的性命根本就不值一提。
如果看著一個人有難他們就要去救,哪怕他們是超人,恐怕也是救不過來的。
“求……”
老九還要再說,一旁的徐少棠已經不耐煩的一個掌刀劈在老九的脖子上,老九只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聲便軟軟的倒在地上。
“這下安靜多了!”徐少棠微笑著向澹臺靜茗說道:“這贏君殤的手也夠狠的啊,對自己請來的人都下此毒手。”
澹臺靜茗微微笑道:“你以為誰都像你那么心軟啊?”
“啥?我心軟?”徐少棠滿臉愕然的看著澹臺靜茗,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心軟。
他也算是殺人如麻的人物了,死在他手下的人不知凡幾,澹臺靜茗居然說他心軟?估計也就在澹臺靜茗的心中會覺得自己心軟吧。
“可不是么?”澹臺靜茗笑著說道:“你覺得你已經夠冷酷無情的了,但那只是在別人觸怒你的時候,一般的情況下,你敢說自己不心軟嗎?”
也許在別人看來,徐少棠是個心如鐵石的人,但澹臺靜茗卻知道,徐少棠的心其實很軟,只要沒有人主動去招惹他,他是很少去主動招惹別人的,尤其是對于那些身處社會底層的人物,徐少棠的心其實一直都很軟,就譬如對待他那幾個兄弟。
聽著澹臺靜茗的話,徐少棠不由輕輕一笑,他倒是從來沒有認為自己心軟過,最多也就是覺得自己有的時候是實在懶得跟有的人一般見識。
在他們閑聊的時候,六爺的慘叫聲還不斷的在地宮中回蕩著。
只是,那聲音卻是越來越小,給人的感覺是,六爺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
慘叫聲一直持續了十多分鐘。
十多分鐘以后,滿手鮮血的赤風來到贏君殤的面前,一邊用從六爺身上撕下的衣服碎片擦拭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一邊面色平靜的向贏君殤說道:“我用了所有酷刑,但他卻還是說不知道怎么打開這棺槨,看樣子,他應該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