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東籬收拾好心中的震驚,微笑著說道:“竹溪鎮確實挺好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與白家為了竹溪鎮而爭奪那么久了。”
既然徐少棠不跟他明說,那他就假裝什么都聽不懂,能糊弄過去就糊弄過去,如果徐少棠直接開口索要竹溪鎮的的話,那再另說。
見姜東籬居然跟自己裝瘋賣傻,徐少棠心中頓時笑了起來,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姜老,你認識帝宮的宮主嗎?”
“不認識!”姜東籬再次詫異的看著徐少棠,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帝宮數百年不出現,我們對帝宮幾乎一無所知,更不要說認識帝宮的宮主了。”
徐少棠呵呵一笑,道:“幾天前,我倒是見過帝宮宮主瓔珞,說道與她閑聊了幾句,她也對這竹溪鎮贊譽有加,原本還說要與我們一起來竹溪鎮住上幾天的,不過帝宮那邊有事,她只能遺憾的回帝宮了。”
徐少棠這話完全是在胡編亂造,但在姜東籬聽來,卻別有一番意思,他明白,徐少棠這是在拿帝宮壓他,現在誰都知道徐少棠他們的背后是帝宮,不管徐少棠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毫無疑問,他們與帝宮的關系確實擺在那里!而帝宮,又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利劍!
“沒想到連帝宮宮主也喜歡竹溪鎮啊!”姜東籬苦笑一聲,道:“沒能見到帝宮宮主的風采,實在是老朽的遺憾啊!”
“會見到的!”徐少棠信誓旦旦的說道:“等她忙完帝宮的事情,估計很快就會來這竹溪鎮走上一遭。”
所謂高手過招,說的就是徐少棠和姜東籬這種人,雖然兩人誰都沒有提是否將竹溪鎮交給徐少棠他們的事情,但這看似毫不相關的話,卻在進行著相互的試探,徐少棠在試探姜東籬的態度,姜東籬也在試探徐少棠的話的真實性,兩人你來我往,好不精彩。
姜東籬目光灼灼的盯著徐少棠,看到他臉上那自信的笑容,有些東西,他心中已經明白了。
徐少棠最終還是給了白擎一個痛快,不過他卻沒有殺嚴溢,因為這種事情根本不用他動手,白家追究下來,這嚴溢是如何都逃脫不了干系的,以白家的狠辣,嚴家從竹溪鎮除名已經是必然的事情,他犯不著跟這幫必死的人浪費時間。
將嚴溢等人轟走,順道讓他們將白擎的尸體帶走后,徐少棠緩緩的走進了屋內。
姜東籬坐在那里,看著眼前的徐少棠和穆天策,不由得微微的嘆息一聲。
“怎么,姜老是覺得那白擎不該死?”徐少棠在姜東籬的面前坐在,笑著向姜東籬問道。
姜東籬微微搖頭,道:“確實該死,沒想到你們剛來竹溪鎮,便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按道理說,老朽還要感謝你們呢!”
“怎么說?”徐少棠笑著向姜東籬問道:“難不成姜老也早就看那白擎不順眼了?”
“不是!”姜東籬再次搖頭道:“這白擎再怎么不堪,終究也是我五大家族的人,你們或許不知道,無大家族之間有個不成文的約定,任何家族都不得向其他家族的小輩出手,小輩們自己斗,那是他們的事情,家族里的長輩是不得插手的。”
“沒想到昆侖界居然也有這種不成文的約定啊!”
徐少棠微微一笑,卻并未感到奇怪,京城的那些大家族之間也有著同樣的規定,他能理解這種規定的原因,這些大家族的實力相差無幾,今日你可以殺了別的家族的小輩,明日,別人同樣可以殺了你所在的家族的小輩。要是任由大家這么殺下去,恐怕還沒等帝宮出手,五大家族便已經在無盡的內斗中湮滅了。
姜東籬微微點頭,又道:“之前你們不是問我姜家和白家為何會起沖突嗎?其實根結就在這竹溪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