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加樂的電話剛掛一秒鐘,赫瑞文的電話接著進來。
“宋年夕,剛剛接到角色工作室的電話,他們想和我們和解,并適當給予賠償,你現在在哪里,我必須和你碰一面。”
“正好,我也想見你一面,赫文。”
……
午間的西餐廳,并沒有太多的人。
赫瑞文手里的湯勺在碗里攪著,“你剛剛說的幫你撐腰的男人,是不是就是讓你心里悸動的那個男人?”
“是,就是他。”
出于心理醫生的習慣,赫瑞文立刻追問道:“那么……現在你有什么感覺?”
宋年夕垂了垂眸子,腦海里浮出那個讓她心亂如麻的吻,“我不知道。”
赫瑞文沉吟了片刻,“出于對男人的了解,我敢肯定他對你是有那么一點意思的,否則,不可能會幫你做那么多的事情。”
“我知道。”宋年夕苦澀的看著他。
她不是傻,能感覺得到。
“作為你的主治醫生,我希望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喜歡他,這樣對你的病情有好處。但是……”
赫瑞文頓了頓,又開口。
“作為朋友,我必須提醒一下你們之間的身份差距,那個男人能查到這么多,身份一定不簡單。這是其一,其二,他是喜歡你,但也許他喜歡的不止是你。”
宋年夕心里沉了沉。
“而你不一樣。一旦你喜歡他,基本上就是飛蛾撲火,到最后,灼傷的還是自己。”
宋年夕心想,這家伙可真是了解她。知道她要么不動情,要動情一定是全力以赴,不給自己留一點退路。
“赫瑞文,我會盡可能的保持理智。”
赫瑞文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眼鏡,將一點情緒都收進眼睛。
“行,你自己把握分寸。現在整件事情他基本都幫你解決了,只有角色工作室那邊還留著尾巴,你到底什么意思?”
宋年夕沉默了一會,“我不想和解。”
“為什么?你連唐寒,蘇見信那種人都不追究了。”
“很簡單,唐寒是我欠他的,而角色工作室我不欠任何東西。最主要的是,他們為了錢做事沒有下限,今天是我,明天不知道又是哪個倒霉蛋。”
“我也是這個意思。這個工作室在娛樂圈就是攪屎棍一樣的存在,我幫你拔了它。”赫瑞文很滿意宋年夕沒有半途而廢。
“有把握嗎?”宋年夕問。
“沒有把握,我還敢開口嗎?”
“就這么說定了,正事說完,我們吃飯吧。”
她已經有兩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這會看到桌上的菜,很餓。
誰知,赫瑞文目光一聚,低聲道:“誰說正事談完了,你答應我的事呢,什么時候兌現?”
宋年夕心里一悸,原本明亮的瞳孔里有云霧輕輕籠了起來,黑沉沉的,像是蒙上一塊黑布。
沉默許久,她輕聲道:“下個周末我休息的那天。”
……
宋年夕從西餐廳離開,沒有去陸續的公寓,而是先回了自己的家。
家里有工人正在安裝防盜門,見主人回來,忙把工程進展詳細的說了下。
這是,宋年夕才明白過來,陸續不僅僅幫她換了整個防盜門和廚房門,還準備在屋里裝一套從國外引進的聲控報警器。“師傅,這套設備大概需要多少錢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