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嗡的一聲響。
已經睡下的駱剛點開一看,蹭的就從床上坐起來。
“老駱,你這是怎么了?”妻子曹林問。
“謀殺,這是赤裸裸的栽贓謀殺。”駱剛氣得鼻子都歪了。
“誰謀殺誰,你倒是把話說明白了。”
駱剛打開床頭燈,“你還記得前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宋年夕的事情?”
“什么叫記得,一直在我心上呢,宋醫生也是倒霉,哎,老駱啊,咱們暗下還是幫一把吧,當初……”
“什么倒霉不倒霉,根本就是有人做手腳,故意把紗布塞進病人肚子里的。”
“什么?”曹琳驚得也坐了起來。
駱剛一掀被子,在房里來來回回地走。
“這年頭,難得有一個業務能力強,心地善良,有醫德的醫生,一個個都想毀了還是怎么著。”
“誰要毀了宋醫生啊?怎么這么缺德的。老駱,我可不管啊,你可得幫著宋醫生,咱們兒子可都是她救的呢,做人得有良心。”
廢話。
紗布的事情一出來,他就想幫了,一直在等宋年夕的電話。
哪知道,都好幾天過去了,愣是沒等到,那丫頭也是傻啊!
駱剛深目看了看妻子,“放心,我馬上來給他們醫院的院長打電話。現在的醫生,一個個不把精力放在業務上,倒想著怎么害人,太過份了。”
說著,便拿起手機,走到外面客廳打電話……
……
“宋年夕,宋年夕!”
陳加樂從陽臺沖進來,“剛剛主任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你的事情警察已經調查清楚了。”
宋年夕剛沖完澡出來,愣了愣,“主任怎么說?”
“主任說,讓你明天去上班。還有,那塊紗布是朱珠趁著沒有人注意的時候,故意塞進去的。我就說是她吧,這女人心術不正,整天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她為什么這么做?”宋年夕問。
陳加樂抿了抿唇,心里猶豫著要不要從陸續那里聽來的告訴她。
想想她早晚要知道,告訴就告訴吧!
“其實真正幕后的人,是阮奕潔。朱珠這么做,我想是因為嫉妒你。對了,這事是陸續在后面幫著查的,我怕你聽到這個名字不開心,沒敢告訴你。”
宋年夕眼神中微光一閃而過,轉瞬又恢復了平靜。
“那,應該謝謝他。我先睡了,明天麻煩你和主任請個假,就說我狀態不好,還想再休息幾天。”
“宋年夕,你怎么這么平靜?”陳加樂快要哭出來。
天大的委屈一下子沒了,她連個笑都沒有,這真的很可怕。
“要我怎么興高彩烈,本來就不是我做的,我問心無愧。加樂,你早點回去吧。對了赫瑞文,既然沒事了,明天一早我就搬回去了。晚安!”
宋年夕說完,走到房間,關上了房門。
陳加樂近乎絕望地看向一旁的赫瑞文。
“一個人睡到墓地,聽到喜訊臉上沒有笑,赫瑞文,我怎么感覺她變了,變得有些不認識了。”
赫瑞文此刻,也處在絕望的邊緣。
他清楚的知道,宋年夕根本不是變了,而是病得更重了。
她把自己包裹在一個繭里面,屏蔽外面的世界,無悲無喜無怒,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只是會呼吸的活死人。
“赫瑞文,你倒是說句話啊!”
“讓我說什么呢?”
赫瑞文頭痛欲裂,用力的閉上了眼睛,把心底那一波又一波的無力感,壓下去。
就在這時,手機響。
他拿起來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