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見狀松了一口氣,眼珠子不停轉動,在心里想著討好賈赦的方法,還不能顯得太過刻意。
司徒軒帶著王福靠近船,剛走近就被林之孝攔住了。
王福趕緊上前,滿臉嚴肅呵斥道“大膽,誰人你都敢攔,不想要命了嗎。”
林之孝見司徒軒一身貴氣,再看那張跟司徒若有些相似的臉,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司徒軒聲音低沉,朕聽聞你家主子暈船,他還帶了林如海的女兒進京,他們此時在何處
林之孝聽見那聲朕,只覺頭皮一陣發麻,好像看見了太爺在對他招手。
王福見林之孝嚇壞了,輕輕踢了林之孝的腳一下,“愣著做什么,主子爺問你話呢,你家主子現在何處”
林之孝趕緊爬起來,提心吊膽給司徒軒帶路。
到了賈赦歇息的房間,王福伸手拉住了想要跟著司徒軒一起進去的林之孝。
林之孝被拉住后又是一個激靈,他真的是膽大包天,居然敢跟著皇上一起進去。
林之孝對王福一臉討好笑容,王福本就在心里琢磨著怎么討好賈赦,故意放下身份與林之孝小聲交
談。
林之孝覺得王福平易近人,一點架子都沒有。
以前來府里傳旨的小太監,個個都是一臉高傲仰著頭,從鼻孔里瞧人。
林之孝激動自己認識了皇上身邊的公公,不管王福問什么,他都恭恭敬敬回答。
最后還算有點理智,沒將賈赦會武一事暴露給王福。
王福壓根就沒有想過林之孝會對他有所隱瞞,知道林之孝是賈赦身邊唯一的心腹,他看林之孝的神情更和善了。
司徒軒進屋后繞過屏風,在屋里聞到一股很清新的草木清香氣,抬頭看見一個小女孩,提筆正一臉疑惑望著他。
林黛玉擰緊了秀眉,“你是誰”
司徒軒朝屋中走了幾步,看見賈赦蓋子被子正躺在床上,對林黛玉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林黛玉沒在來人身上察覺到惡意,放下筆壓低聲音問道敢問這位伯伯,可是賢王
“大舅舅快七天沒有歇息,睡得很沉。我們說話聲音小一些,不會吵到他的。”
賈赦跟林黛玉閑聊時說過,他在京城有兩個還算談得攏的好友。一位是戶部尚書劉鴻云劉大人,另一位就是賢王爺。
林黛玉見司徒軒穿著不俗,一身冷冽氣質讓人忍不住心生驚懼,這是常年身居高位養出來的氣勢。
司徒軒笑著走到林黛玉書案前,見林黛玉正照著大學在練字,壓低聲音問道“女孩子不都喜歡詩經嗎,為何照著大學練”
林黛玉把司徒軒當成了司徒若,行了一禮才回道“大舅舅讓我平時少念詩,所以就讀大學了。”
司徒軒聞言樂了,扭頭看了一眼還在睡的賈赦,視線停留在賈赦身上許久,然后才看向林黛玉。
“你大舅舅為何讓你少讀詩”
林黛玉見司徒軒還站著,親自給司徒軒搬來凳子,大舅舅說那些詩詞大多都是無病呻吟,女孩子看多了容易移了性情。”
司徒軒又扭頭看向賈赦,這個說法他倒沒有聽過,還挺新奇的。
林黛玉見司徒軒一副要等大舅舅醒來的模樣,又去給司徒軒倒茶。
司徒軒讓林黛玉將練的字拿給他看,小聲夸贊道“你的字不錯,能看出你很用心。”
司徒軒說完解下腰間掛著的一塊玉佩,將玉佩遞到林黛玉面前。
林黛玉先是看了還在睡的賈赦一眼,然后有些害羞收下了玉佩,“多謝王爺賞賜。”
司徒軒也沒糾正林黛玉的稱呼,笑了一聲,“叫伯伯就好。”
林黛玉叫賈赦大舅舅,叫他伯伯,他和賈赦一聽就是同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