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白想起了慘死的親人,想起了受盡屈辱只為給他換一線生機的妹妹,雙眼血紅瞪著賈赦,一字一句恨道:“他該死。”
賈赦知道張飛白說的該死是什么意思,身后司徒若不知道,還辯解了一句。
“你這人好生無禮,靈蛇派又不是我覆滅的。”
“這本心法是前朝搜集的,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你找不出真正的兇手,就把滅門慘案按在我身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本王真是比竇娥還冤。”
司徒若說完又看向賈赦,心里非常感動,剛才他真的以為自己要被張飛白這個瘋子殺了。
賈赦只有內力不會武功招式,依舊敢站在他面前直面張飛白的軟劍,這份情誼他會一直記在心里的。
賈赦非常冷靜勸著張飛白,“你殺了他,你也逃不出去。司徒若說的對,靈蛇派的仇不能算在他身上。”
“他沒什么錯,只是碰巧拿了你們門派的心法而已。”
張飛白見暗衛都過來了,知曉自己錯過了最合適的機會,只能咬牙收劍,瞪了司徒若一眼轉身走了。
賈赦見張飛白恢復了理智,心里松了一口氣,又上前詢問司徒若的情況。
“你別跟飛白生氣,他的性格就是沖動了些,平時是很好相處的人。”
司徒若被張飛白打中了心口,現下緩過來后一直在咳嗽,滿臉震驚望著賈赦。
“你就是容易被騙,他明明就是陰晴不定,哪里是沖動了。”
司徒若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扯了扯賈赦的袖子問:“你為何對他這么好,還認他當弟弟。”
賈赦有意提醒司徒若,小聲說道:“張飛白姓張,你不覺得他的眼睛很像我的小舅子張耀君嗎,反正我對他討厭不起來。”
司徒若在腦海里努力回想張耀君的模樣,隨后覺得賈赦是魔怔了。
張飛白跟張耀君一個天一個地,除了姓氏是一樣的,再沒有相似的地方。
張飛白是武功高強的江湖人,還是靈蛇派的現任掌門。
雖然靈蛇派已經被覆滅,但江湖里的人還是承認張飛白的掌門身份。
張耀君則是溫文儒雅的讀書人,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當年皇兄派人查過,張氏一族所有人全都死在流放路上,包括三歲的孩童。
司徒若很認真對賈赦說道:“這人太危險了,你別跟他住在這里,回榮國府吧。”
榮國府離皇宮近,萬一出了什么事,他皇兄也好直接過來。
皇兄武功高強,讓張飛白一只手,張飛白都贏不了。
賈赦搖頭不愿意回榮國府。
張飛白才不危險,司徒軒才是最危險的。
司徒若見賈赦堅持,又叫來暗衛叮囑,然后讓胡冰攙扶著他回去。
這次受了不輕不重的內傷,少說也要躺半個月。
這一趟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知道了張飛白的來歷。知道了靈蛇派掌門這個身份,很快便能查出有關張飛白的一切。
他回去還要告訴皇兄,賈赦把張飛白當小舅子看,最好找太醫給賈赦看看眼睛。
司徒若離開后,賈赦沒去找張飛白。
他知道張飛白此時需要時間平復情緒。
下午的時候張飛白便調整好了情緒,特地過來給賈赦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