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聞言抬頭看了司徒軒一眼,心里很是嘲諷笑了一聲。
看吧,他和司徒軒三觀不一樣,又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賈赦堅持要知道是誰害了迎春,再次說道:“陛下,你如果不告訴我,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去查。到時候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別怪罪到我身上。”
司徒軒眼神發生了變化,想起了賈赦身邊那個查無消息的暗器高手。
他以前居然會覺得賈赦的膽子小,賈赦的膽子才不小,都敢威脅他了。
司徒軒見賈赦在氣頭上,又擔心那個暗器高手會采用一些極端的方式打聽,很是無奈嘆了一口氣。
“是候青瑤,我已經褫奪了她的封號,并讓她遷入西廂居住,以后不會讓她再出來。”
賈赦緊緊皺眉,心里有非常多的疑問。
“候青瑤是誰,聽著是個女人的名字。她身為女子難道不知道名節對一個女子的重要性嗎?”
“她和迎春有什么仇怨,非得用這種下作手段毀了迎春,還有四皇子為什么會救了迎春?”
司徒軒讓賈赦不要急,慢慢給賈赦解釋。
“候青瑤是容嬪,但她現在不是了。她是司徒章的母妃,可能是記恨之前我罰了司徒章,所以才會抱復迎春。”
賈赦聞言不說話了,候青瑤不敢去恨司徒軒,所以把氣都發泄到了無辜的迎春身上,是這個意思吧。
司徒軒見賈赦又不說話,輕聲說道:“我已經褫奪了她的封號,我會賞賜賈迎春的。”
賈赦抬頭看著司徒軒不說話。
賈迎春需要的不是賞賜,而是活下去的勇氣。
什么樣的賞賜可以讓她無視流言蜚語好好活著,這次掉池的事件跟陳虎的事完全不一樣。
陳虎跟迎春都沒有見過面,司徒章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迎春救了起來。
司徒軒只說了他對候青瑤的懲罰,卻只字不提司徒章。
賈赦再次清醒過來,不管司徒軒對他多溫和,他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是不可能與他共情的,更不可能會因為迎春而罰司徒章。
賈赦知道再談下去也沒有意義了,對司徒軒說道:“陛下請回吧,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司徒軒哪能看不出賈赦是在趕人,“我知道你擔心賈迎春的未來,你可以放心,我會給她挑選最好的人親自賜婚。”
賈赦望著司徒軒的眼神,沒控制住露出了生氣,強行壓下心里的怒氣說道:“請陛下千萬不要這么做,迎春的婚事還請您不要插手。”
賈赦現在不想再跟司徒軒多說一個字,但凡多說一個字都是在浪費他的感情和時間。
司徒軒根本不明白,賈迎春受到的傷害有多大,還覺得自己親自賜婚是對賈迎春的恩賞。
賈赦在心里怒吼:‘去特么的親自賜婚,給老子爬。’
但凡不是顧忌司徒軒是皇帝,他沙包一樣大的拳頭就揮舞到司徒軒臉上了。
他真的跟古代人說不明白,如果那人畏懼皇權娶了賈迎春,平日里又將如何對待迎春,夫妻間的冷暴力是最折磨人的。
好在現在迎春還小,如果真的在京城待不下去,他就帶著迎春和黛玉去揚州。到時候隱姓埋名,總好過留在京城被人指指點點。
賈赦越發覺得去揚州定居是個好辦法,得慢慢安排上。
司徒軒看出賈赦生氣了,但他不知道賈赦氣什么。
他已經承諾要替賈迎春賜婚,哪怕賈迎春要嫁皇子也可以,賈赦為什么還要生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