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曉明冷笑一聲不說話,張飛白直接一腳踢過去,將候曉明的頭踩在地上。
“你不說最好,賢王來時嘲諷我不懂審訊,我便說我擅長折磨人,正好讓賢王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司徒若見狀趕緊說道:“侯曉明,你不要自誤,張飛白是賈赦派來的。當年的事情你一定知道一些,趕緊說了免受皮肉之苦。”
“你侯家都變成了這樣,還要為別人保守秘密嗎。”
張飛白用力踩了踩候曉明的臉,笑著說道:“還是你覺得,只要保住他們的秘密就等于捏住他們把柄,他們一定會想辦法來救你。”
“別太天真了,他們只會殺了你,因為只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秘密。”
“如果你說出來,我便讓官差善待你的家人,給你留一絲血脈。如果你不說,那我們便好好談談。”
候曉明心里正在破口大罵張飛白不是人,用腳踩著他的臉,讓他怎么開口說話。
張飛白等了一會不見候曉明說話,“喲,沒想到你還是個硬骨頭。”
話說完就踩斷了候曉明一條胳膊。
一旁司徒若見了不忍直視,很是無語:“你踩到他的嘴了,你讓他怎么說。”
張飛白眼神平靜看了司徒若一眼,他當然知道他踩著侯曉明的嘴,他就是故意的。
這條胳膊解不了他心里的恨,他所承受過的痛苦,侯曉明用命來抵也償還不起。
候曉明養尊處優多年,一族被判流放后,他的心理防線早就崩塌了。
張飛白松開腳后,候曉明發了瘋的大笑,笑夠了才說:“賈赦不是想知道是誰屠了張家滿門嗎,那我便告訴他。”
“當年那些殺手里有我的人,也有另外幾家的人,更有賈家的人。”
“賈赦想要為張家報仇,讓他先把自己家清理干凈吧。”
“當年司徒軒派人暗中保護張老頭,他以為我們不知道。張老頭若是再回朝堂,我們都要提心吊膽地過。”
“賈老太太是最狠的一個,張家僅剩下血脈,還是她的兒媳婦,可她還是殺了。”
“這些事太上皇也知道,上皇是默許的。賈赦想要報仇,也要殺了上皇才是。”
候曉明說完便發瘋了大笑,然后突然撞向墻壁。
司徒若聽見頭骨碎裂的聲音,皺眉望著候曉明緩緩滑落的尸體,對門外的人吩咐。
“候曉明自知罪孽深重,無顏再茍活于世,將他的尸體運去亂葬崗吧。”
司徒若和張飛白都知道,候曉明這一死是想保全他的家人。
知道秘密的人已經死了,那些人就不會再趕盡殺絕。
司徒若忍不住在心里想,如果當年張閣老也能如候曉明這般果斷,可能不會落得滿門被殺的結局。
張閣老到底還是低估了人心的險惡,認為自己隱退便萬事無憂了。
張飛白從地牢離開后,司徒若叫住了他,“你回去打算怎么跟賈赦說?”
張飛白輕輕挑眉,“實話實說。”
司徒若緊緊皺眉,“不能實話實說,你回去便說侯曉明見到我們就撞墻了,什么話都沒有說。”
張氏一族雖不是因為皇兄而死,卻也能算是被皇兄間接害死。
若不是皇兄有復用張閣老的意思,那些人就不會那么急著要張閣老的命。
他不想賈赦仇視皇兄,這是他身為弟弟的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