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現在還嗡嗡作響,不管靈力怎么運轉都無法減輕痛苦。
賈赦認為一個人的腦子就像是電腦,他平時只能處理百米內的信息,突然處理了千米以內的信息,而且信息量還特別繁雜,把內存條擠爆了,或是直接燒壞了主板。
李太醫見賈赦趴在床邊又嘔出了血絲,著急之下抓掉了自己一把頭發,提筆先開了安神藥劑。
賈赦現在的情況,最好是趕緊睡著。
一碗安神湯喝下后,賈赦覺得有點效果,但安神湯的量明顯不夠,便讓墨田再去熬制。
李太醫見安神湯有效果后松了半口氣,他把賈赦的脈沒有診出任何問題,賈赦的身體跟正常人一樣健康。
他也驗過賈赦的嘔吐物,沒有中毒的跡象。
他連賈赦這幾天吃了什么穿了什么都仔細檢查過,沒有找到一處疑點。若不是賈赦實打實的難受,他都以為賈赦是在裝病。
看著賈赦一碗又一碗安神湯喝下去,李太醫的心提到了喉嚨口。
“赦國公,安神湯不能再喝了,這藥雖是安神作用,喝多了還是會傷身。”
這么多安神湯喝下去,賈赦卻連一點困意都沒有。
賈赦強忍了一會,最后實在忍不住難受,把剛才喝下的安神湯都吐了。
后遺癥越來越嚴重,賈赦的頭越來越疼,“不用給我熬安神湯,我實在是難受得緊,你把蒙汗藥拿過來。”
此時的賈赦就像是落水后剛被撈起來一樣,冷汗將他的頭發盡數浸濕,汗珠順著發絲一滴一滴往地上滴落。
司徒若望著賈赦的情況,心里急成一團亂麻。
賈赦實在是太難受了,拼了命的運轉體內靈力,甚至為了壓制劇烈的頭疼,故意用靈力刺激經脈,讓受內傷的痛來減緩頭暈和頭痛。
李太醫不太敢給賈赦用蒙汗藥,因為他完全不知道賈赦現在是什么情況,連什么原因造成的頭暈和頭疼都不知道,哪敢讓賈赦就這樣暈過去。
萬一暈過去就永遠不會醒來,他把頭割了也賠不了陛下一個活生生的賈赦。
賈赦發現內傷的疼能壓制頭暈,繼續催促李太醫,“李太醫,我真的很難受,你快點想辦法讓我暈過去。”
賈赦話剛說完,內傷嚴重加出血,扭頭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司徒若見賈赦吐血,雙眼一下瞪圓了。
“李太醫,你還愣著做什么,趕緊給他施針。”
李太醫也急了,對著司徒若低吼:“我難道不想施針嗎,可是我不知道赦國公頭疼吐血的原因,萬一赦國公暈過去永遠不會再醒來呢。”
李太醫話音剛落,房門被滿臉焦急的司徒軒一腳踢開。
屋里的人都顧不上給司徒軒行禮,司徒軒也顧不上其他的事,臉色陰沉大步走到賈赦床邊坐下,手控制不住顫抖握住賈赦的手。
“不是說只是暈馬車嗎,為何會這么嚴重?”
“暈馬車為何會吐血?”
賈赦聽見司徒軒的聲音,反手拉住司徒軒的衣袖,非常痛苦咬牙說道:“我的頭好疼,你快點想辦法把我弄暈,不然我真的要疼死了。”
司徒軒一聽死字慌了,“不會的,你只是暈馬車而已。”
賈赦見司徒軒靠不住,干脆逆轉練氣篇的靈力運轉路線,讓靈力反噬經脈和丹田。
修煉反噬的痛楚壓制住了越來越劇烈的頭痛,后果便是賈赦不停往外吐血。
賈赦已經顧不上會不會嚇到司徒軒,他現在只想用盡辦法減輕頭疼。
他有種直覺,如果這一關熬不過去,他會變成白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