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6日詢問周邊紋身店,并提出新的可能從嫌疑人熟練的撤離路線來看,疑似專業拐賣團伙成員,對方行動過程中疑似有同伙配合。
6月27日」
「因無更多線索,案件調查進展停滯,存入電子檔案。」
屏幕在最后一行字上停留了許久,然后才接著往下翻。
事情已經過了兩年,失蹤現場的錄像毫無疑問已經被覆蓋了,但這種未解決的案件,警方一般都會將重要線索進行留存備份。
因此下翻到最底,就能看到備注在后頭的視頻文件。
視頻文件被點擊加載,然后開始播放。
每個視頻,都在嫌疑人抱著孩子走路的畫面來來回回的拖動了數遍進度條,頗為鬼畜的重復著。
直到每一個文件都播放完畢后,頁面才突然上翻,停留在了警方對木村一家人際狀況的調查記錄上。
「被拐兒童木村夏生為單親家庭。
其母親木村友以乃為xx商貿公司的職員,其父親于五年前車禍事故死亡。」
「被拐兒童的母親木村友以乃的雙親已去世,關系較近的親屬剩下一兄一弟
長兄木村允保,39歲,事發時間段在與朋友打牌。
雙胞胎弟弟木村直見,28歲,事發時間段和同事聚餐。」
電腦屏幕的冷光在昏暗的室內顯得非常陰森。
半晌后。
咔嚓
電腦突然黑了屏,主機的電源閃爍了片刻,隨后關了機。
一切詭譎的動靜,像來時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
“叮咚。”
一副學生模樣實際上也的確是個學生的降谷零背著包,順著地址找了過來。
他謹慎的觀察著四周,隨后停在了木村家門口,摁響了門鈴。
“您好,我是之前聯系過您的降谷零。”
“請稍等。”
屋內遙遙傳來回應。
片刻后,挽著發的木村友以乃打開了門,將年輕的來訪客人請進了客廳。
木村友以乃,28歲,曾經是一位很漂亮的女性。
年輕貌美,堅強開朗。
只不過現在枯槁狼狽了很多,只能勉強看出昔日的風采。
在丈夫因事故死亡后,她大受打擊,同時又面臨著獨自撫養孩子的重任。
她沒有選擇再嫁,而是迅速振作起來、咬牙投入了工作。顧外又顧內的日子很辛苦,而不管她再怎么拼命,也沒辦法做到面面俱到。
但友以乃并不討厭現在的生活。
她愛著丈夫與孩子,所以愿意為了僅剩的孩子而努力生活。
每當她年幼的孩子懂事的給她一個擁抱、給她一個大大的笑容,友以乃所有的疲倦都會得到緩解,然后迸生出足以讓她面對未來的勇氣。
她很滿足,所以幸福。
然后,她的幸福在兩年前被打碎了。
她的孩子木村夏生被拐走,至今未能找到。
木村友以乃的心被挖了一個血淋淋的、無法愈合的窟窿。
她不思工作,開始長期抱著尋人啟事四處打聽,然后沒日沒夜的等待著警局的消息。一次次期盼,又一次次失望,最終,她變成了如今這樣消瘦、憔悴、渾渾噩噩,一度像行尸走肉。
一周前的友以乃,就連眼神都是漆黑無光、仿佛死去的。
但此刻的她,雖然
同樣憔悴消瘦,但眼底卻帶著明亮的光。
那光芒很亮,亮得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像是將剩余的一切都拿去作為燃料而點燃的燭火看似耀眼灼目,卻同時也意味著,當這最后的燭火再度熄滅,便是不可見底的深淵。
木村友以乃為面前的年輕客人沏了一杯茶。
降谷零在對方沏茶的時候,悄悄環視了一圈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