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生懂事的點了點頭,然后認認真真看著降谷零的眼睛
“那,騎士先生一定要把我的話轉告給不可思議的旅者先生,你要告訴他,夏生和夏生的媽媽都非常感謝他,如果以后旅行累了,可以隨時來我們家做客。
當然啦,騎士先生也一樣,你在消滅壞人的時候也要記得休息,如果有空的話,也隨時歡迎來我家做客。”
降谷零微微睜大眼睛,看著夏生的臉。
他心底一片暖意。
與此同時,他想要成為警察的理由,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更加堅定且豐富了起來。
不自在的低咳了一聲,降谷零伸手揉了揉男孩的腦袋,帶著笑意道
“我知道了,謝謝。”
。
受害者夏生的口述,被第一時間傳到了東京警視廳。
警視廳立即派出警車,正式逮捕了當年拐走夏生的犯人。
犯人的確是木村允保。
他并不是昨天被逮捕的那個拐賣、走私團伙的正式成員,而是無數個協助者之一。
兩年前事發的那天,欠了那個團伙一屁股賭債的木村允保尾隨著自己的妹妹友以乃與外甥夏生,然后趁友以乃在看電影的途中前往衛生間的間隙,走到了夏生身邊。
他告訴那孩子你媽媽臨時有重要的工作,需要立即離開,所以拜托我先帶你回家。
知道自己母親工作很忙,萬分懂事乖巧的夏生
沒有懷疑自己的舅舅因為那是自己的親戚,母親信任的哥哥。
他就這樣被抱走,然后被賣掉了。
木村允保被逮捕的時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警局里,他對被警察喊過來的被拐兒童家屬自己的妹妹友以乃以及陪同的弟弟直見不斷地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也不想的啊,但是我欠了他們一大筆錢,我要是不還,他們會殺了我的。”
“他們告訴我,只要我把夏生帶給他們,過去的債就一筆勾銷”
“我有問過買家身份的,那是有錢人啊他們生不出孩子,所以夏生過去就是獨子,不會缺吃喝的”
消瘦狼狽的友以乃木然的看著自己那仍舊在不斷辯解、試圖求得原諒的長兄,突然神情猙獰、毫無征兆地沖上前。
她咬牙切齒,雙手握拳重重錘在面前的玻璃隔板上。
如果她能碰得到對方,大概會拼命的把對方往死里打。
友以乃看著自己的兄長,目光冷得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或者說,她心目中的那個兄長,在這一刻的確已經死去了。
“木村允保,你這個活該千刀萬剮的人渣。”
不可能原諒,也絕對不會諒解。
友以乃壓低嗓音說著,隨后轉身就走。
沒有回頭看哪怕一眼,她就這么走著,離開警視廳,然后步子越來越快,最后拼命跑了起來。
人渣的事情,木村友以乃之后會請律師一一算回來,但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她要立即前往和那位好心的奈良刑警約好的地方等待。
去等她的孩子從奈良回來,去等她的孩子撲進她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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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搭了下午四點十五分的近鐵返回京都,然后從京都站坐新干線回東京。
回途中,奔波了一天、累得不行的他大大伸了個懶腰,隨后便泄力的靠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