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這里是木村,請問你是”
夏生吸了吸鼻子,忍了又忍,最后還是沒忍住哭腔,稚氣的大聲喊道“
媽、媽媽”
一時間,手機那頭陷入了寂靜。
下一秒。
哪怕沒有開免提,木村夫人在微愣之后迸發出來的撕心裂肺又喜極而泣的哭聲,也清晰的傳到了周圍還沒離去的警察們的耳邊。
像是崩毀的世界被逆轉了時間。
像是枯竭的泉水重新獲得了生機。
“夏生是夏生嗎是我的夏生嗎”
長達兩年的渾渾噩噩,差一點就被絕望逼上死路的木村夫人,終于迎來了曙光。
警察們貼心的讓出了空間,讓孩子與他的母親對話。
年幼的夏生非常可愛又懂事。
明明才八歲,卻反而在這種時候第一個平息下來,然后頂著紅通通的眼睛去努力地哄他的母親
“我很好哦,媽媽,我沒有被虐待。”
“嗯我也一直都很想你。”
“是隨著風飄過來的不可思議的旅者先生和他召喚出來的金發騎士先生救了我”
剛剛還很早熟懂
事的孩子忽然大聲說著聽上去很天真、很具有童話感的話,頓時讓不遠處的警察們忍俊不禁。
但夏生本人的神情卻無比的認真
“但這也是多虧了媽媽,因為不可思議的旅者先生說,他是聽到了媽媽的請求才來找我的,所以這也算是媽媽救了我。”
東京,木村友以乃跌坐在地上,捂著嘴哭的喘不上氣。
雖然眼淚停不下來,但友以乃的心底卻是這兩年來前所未有的輕松與喜悅。
“不是哦,夏生,是幽是不可思議的旅者先生救了我們兩個人。”
友以乃擦掉眼角的淚水,在平緩了些許之后,這么輕聲說道。
她想數日前在深夜的天臺上與幽靈偶遇的自己,最后有選擇相信那虛渺的話語真是太好了。
。
在得知夏生只有一位單親媽媽后,外表硬漢內心柔軟的森山刑警就自發站出來,提議由他和木村夫人溝通確定地點,然后開車護送這孩子回東京。
確定夏生有得到很好的安排,降谷零本想就這樣離開。
但剛走出警署大門沒幾步,他就被身后稚氣的喊聲叫住了。
“騎士先生,騎士先生請等一下”
披著小毯子的夏生快步追過來,他嘴里喊著讓降谷零身體一僵、臉上發燙的難為情稱呼,然后穩穩的停下,仰著頭看向對方。
降谷零眨巴眼,無奈的蹲下來看向他“怎么了嗎”
“我還沒有正式和你道謝謝謝你救了我,騎士先生”
夏生笑容燦爛,“還有,你可以聯系到不可思議的旅者先生嗎我也想要和他道謝,但是我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喊他也沒有回應。”
“嗯旅者先生已經前往新的旅行了。”
降谷零停頓了片刻,壓低嗓音,說著只有他們兩人以及一只附在他身上的幽靈聽得到的悄悄話“不過,我會轉告他的。”
“誒那我以后還能夠見到旅者先生嗎”
“如果有緣分的話,說不定可以呢。”降谷零眼眉彎起,“但是旅者畢竟是旅者,他會去很多很遠的地方,所以這種事情也不好說。”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