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野一沉默的關注了立川家的事件很久,也知道了警察最終以意外收尾的消息。
他不甘心,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辦。于是呆呆愣愣的他換了工作,變成了普普通通的維修工,再次回到了安靜又沉默、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生活。
然后。
他在今天,在宇野咖啡廳里遇見了立川寬——立川小鳩的父親。
海野一那時剛剛修好女廁洗手臺的水管,正拿著工具箱和簽單準備出去找老板簽字離開時,然后他就見到了立川寬走向男廁的背影。
原本你放在女廁的維修提示牌,也被對方移動到了中間。
陰差陽錯的,海野一跟著立川寬走進了男廁。
帶著助聽器的他,聽見了對方一邊敲打著手機一邊自言自語的模糊聲音:
“永野菜月那個表子……居然敢敲詐我,小鳩的事偏偏被她知道了,可惡……是她逼我的,是她逼我的……”
小鳩的事。
小鳩的什么事?
海野一定定的站著,感覺自己心跳如鼓。半晌后,他敲了敲墻壁,發出了聲音。
他一邊上前一邊拿出手機,然后在立川寬驚疑不定的目光下,將手機舉起到對方面前:
【是你殺了小鳩,她不是意外死的。】手機顯示著這么些字。
“你在說什么啊……”立川寬還想要狡辯。
而海野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其實是很想要聽到否定的答案的。
但是他面無表情的模樣,被立川寬誤會了什么,后者似乎以為對方已經掌握了證據。
“真傷腦筋啊,你看起來很眼熟,你該不會……是之前給我們家送報的那個送報員吧?難道說,你當時就在附近?”
立川寬的手緩緩伸到背后,抽出了被衣服擋著的、別在腰上的刀。
“一個個的目擊者真是煩死了,想要借此敲詐我嗎?別想了!那才不是我的錯,誰讓小鳩要跑的,她不往閣樓跑,不往窗戶躲,不就不會摔下去了嗎!?”
“永野菜月也是,她裝什么啊,她當時不是看得津津有味嗎?不是還讓我打的用力一點嗎?出事了就想撇清關系,就想要敲詐我?呸!她想得美!”
氣上頭的立川寬想要殺海野一,然后被反殺了。
如果刀沒有拔出來,而是第一時間松手遠離,那么海野一身上也不會被濺到那么多的血。
但他沒有心理準備,下意識就抽出了刀。
血濺了他一身。
海野一木然的低頭,看向他手上握著的兇器,還有他剛結束維修還沒取下來的手套。
立川寬。
永野菜月。
拿起立川寬的手機,看著上面編輯好但還沒發出去的短信,海野一平靜的點擊了發送。
但他到底不是能夠輕易殺人的性格,他打暈了永野菜月,卻最后也沒能朝對方下手,因此只能選擇了嫁禍,希望能以此讓她也付出代價。
不過,他好像也干不好嫁禍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