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郁青那雙金色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個枉為父母的夫妻二人,生活在這樣一個價值觀念扭曲的家庭里,他也早就變得扭曲。
支離破碎的家庭,出軌的父親,傷心欲絕最后也養了情人的母親,狗屁的親情和可笑的情愛,這個是在他喜歡上柳辭故之前都是沒有的,是柳辭故給他的,讓他懂的,他愛柳辭故,怎么可能就這樣放他走。
永遠不可能,那是他的妻子,他們會結婚。
想到這他滿足地一笑。
對,柳辭故只能是他的妻子,除了他誰都沒有資格。
“我說過我的婚事和阮家無關,柳辭故是我的,終究是我的,無論用什么辦法我都要和他結婚。”青年忍著身上的疼痛繼續道,“父親也沒資格教育我,母親更甚,我不管什么丟人,我只要柳辭故。”
阮父被他這種喪心病狂的話氣到沖向前又給了他幾鞭子,數鞭子下去皮開肉綻,雪白的襯衣已經染成了紅色。
阮郁青挽起的袖子下的小手臂青筋暴起,額頭間也有細密的汗珠,他單膝跪在地上曲著腰,向來父親的毆打□□他都不會違抗,像是已經麻木,可是這一次在父親打完后,那個人人口中瀟灑肆意的風流上將笑容燦爛,卻冷的嚇人:“父母只生不養從小到大把我丟給管家,只知道拿我和別的繼承人比較用然后拿我當做炫耀的工具,知道我有狂躁癥就把我關進地下室,當初又何必生下我。當然給錢也算是養我了,以后需要什么我會給你們,家我就不回了,你們繼續和各自的情人過去。”
“哦對,就像父親說的,我就是一條惡狗,沒有半點感情,如果你們再把我惹急做些其他的錯事,我不介意咬人一口。”
“阮郁青我看你是真的瘋了,我們是你父母,這里永遠都是你的家,說什么胡話!”阮母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說出這種大逆不道話的親生兒子,她第一次覺得這個兒子給她一種畏懼之感,可還是拿出母親的姿態訓斥,“我看你你是被柳家兒子迷的得了失心瘋,滾回房間好好反省。”
阮父氣的上氣不接下氣:“你個混賬東西,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他正要動手很快外面沖進來兩個阮上將的親信把阮父給擋下,防止他進一步動作。
阮郁青拍打掉西裝褲上的灰塵,徑直地出了門,不再理會身后怒罵暴躁的阮父和摔東西發脾氣的母親,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系,管家跟上來勸阻,他知道自家少爺本性不壞,也知道他這么多年受的委屈。
“叔跟我走,之后不要回這里,他們不會拿你怎么樣。”
年老的管家渾濁的眼睛滿是哀痛,他顫巍巍地點點頭,然后年輕的上將讓人帶他去新的住處。
他早就買下一棟別墅就在最繁華的帝都,是他準備和柳辭故結婚用的婚房。
阮郁青心想沒關系,他會和未婚妻把誤會解開,只要柳辭故不悔婚什么都可以,他會用事實證明自己對他的愛意。
空中飄蕩著灰蒙蒙的烏云,今夜連月亮都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