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昏迷這幾天是一場夢,他先前乞求過無數次,無論是什么夢都可以,只要哥肯入夢就好,可是美夢成真后,他被無情地拋棄拒絕,沒想到會疼的要死掉,即便是這樣也甘之如飴。
當美夢清楚,幻境破碎,他成了行尸走肉。
吊墜證實了夢里面發生的是真實存在的!
不是夢,是真的!
對方就在下城區,他遇到了心心念念的愛人。
昏迷前抓到的東西是當初死去的何意送給柳辭故的吊墜,他一直隨身攜帶,從來都沒有摘下來過,就連當初他吐槽了幾句項鏈不好看,柳辭故就對他冷了臉。
紀瑜握緊了吊墜,看見淚水滴到吊墜上嚇的沒了魂,連忙去衣服擦干凈,生怕弄臟。
那哥現在會不會正在找這個項鏈,如果發現是他拿走的……
瞬間他的臉又白了一個度。
紀瑜無法想象那個場景,哆哆嗦嗦地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床還沒有下就兩眼發黑地摔在地上。
他把人都撤走了,沒有人可以幫他起來,只能靠自己。
心跳加速的紀瑜緩過來用了許久。
走了幾步他又回來,急的眼睛發紅,咬著指甲特別焦躁。
他不敢去找哥,也不能去,因為他太害怕那種刺眼的神情,好似一把把刀在他身上凌遲。
他可以去等,就在那里等人就可以,說不定會遇到。
似乎找到解法,紀瑜笑的很滿足。
他得好好吃飯,身體養好了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去和哥相見。
當初柳辭故喜歡他,就是因為他的容貌足以勝過所有omega,現在日夜顛倒,經常熬夜,還不好好休息,臉色太差,哥一定會厭惡的。
紀瑜想到這心情就更低落了,他洗了把臉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就去吃飯。
為大哥慶生的那天晚上,盡管柳辭故表現的很開心,可是掛在臉上的笑很僵硬。
花霧很會洞悉人心,他在晚宴結束后拉著柳辭故去了房間,說是談事務,結果話題都在柳辭故身上。
“能讓你這么傷心難受的話,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和某個人有關?”
柳辭故抬眸對上一雙擔憂的眼睛,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有些逃避這個問題:“沒什么,我只是困了,這幾天很累。”
“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接下來會是一場惡戰。”
花霧走時說了句:“認清自己的心,不要再被傷到,我不想你這么難過,真的。”
除了友情,其他的沒有可以傷到他的。
其實他對那些人說不清是什么感情,是敵人也不是,是朋友,可能曾經是,現在想這些又有什么意義。
或許他天生就不適合做任務者,先前系統就說他不適合在這種復雜的世界里呆,早晚被啃噬干凈,或者他會被搞崩潰,然后任務失敗,迎接他的是死亡。
柳辭故也怕死,誰不想好好活著,正義感十足的他落得的下場就是這樣。
那么如果一開始就知道是這樣的結局他還會繼續嗎?
系統的提問讓他一震。
柳辭故說他不知道,或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