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沒有看出疑點,但不代表他就相信張大河,相信廖化了。
張大河說的很細致,前后言語也沒有出現矛盾的地方。
但是這可能是張大河,已經在之前背了無數次的結果。
張郃認為,以張大河之前的性子,在嚴刑之下,一定會將隱瞞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最熟悉你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敵人。
不管是廖化的密信,還是張大河說的那些事情,以及張郃通過細作得到的情報,都沒有看出問題所在。
似乎廖化的投降,是非常正常的,是理所應當的。
換成任何一個人,處在廖化那個位置,都有很大的可能,會選擇反叛,投降敵人。
但是張郃很熟悉廖化。
別人投降可能,但是廖化絕對不可能。
即使找不到疑點,也無法去除他心中的懷疑。
徐晃的計謀,其實也就是袁紹在常山的時候,對趙徽使用過的。
袁紹當時要王家的人假裝投降趙徽,引誘趙徽去攻城。
徐晃現在也是讓廖化假裝投降,引誘張郃來攻城。
只是徐晃做的更絕,用上的了苦肉計。
計劃的更嚴密,看不出一絲疑點。
但是徐晃才來青州,他不知道張郃許攸對廖化的了解。
即使他的計劃在好,張郃許攸也總是保持懷疑。
如果換成另外的人,張郃或許已經相信了。
可是廖化不行。
在張郃內心,他真的不信廖化會投降。
就像是有人告訴他,有人可以飛到天上一樣。
這是對廖化這個人的判斷,而不是通過事情來分析。
這是徐晃廖化沒有想到的。
就算他們布置得在好,戲演的在真,也沒有用。
除非他們能改變張郃心中對廖化的看法。
但是這個可比演一場苦肉戲更難。
張大河被掛在木架上,雙腳只能腳尖碰到地上。
身上布滿紅色的青色的鞭痕,讓人難以直視。
刑罰還在繼續,張大河的慘叫在持續。
“該說的,我都說了,求求你們,殺了我吧。”
現在鞭子抽在他身上,只能腳尖碰到地上。手腕被繩子勒出了一道血口子。
張大河非常怕死,可是現在,他真的寧愿被一刀殺死,而不要受這些折磨。
他已經多次昏死過去,可是馬上就會有一盆水澆到他頭上。
讓瞬間清醒,然后又是難以忍受的疼痛,讓他發出巨大的慘叫聲。
就連地牢外面的人,都能聽到,而且聲音讓他們汗毛豎起。
一些人受不了,直接堵住了耳朵。
可想而知,張大河現在承受的痛苦,是多么的強烈。
他的神智已經很模糊了,什么不甘心,什么財物,什么出人頭地,他現在已經沒有那些想法了。
只想自己能夠快點死,一死了之,死了之后就不用再承受這樣的痛苦了。
他真的受不了了。
只是這些負責拷打他的人,不會讓他輕易死去。
雖然張大河看起來非常慘,似乎隨時都可能死去。
但其實身上的傷,都只是皮外傷。
這些人很有經驗,知道一個人能堅持多久,什么樣的刑罰容易把人弄死。
張郃只是要他們嚴刑拷打,撬開張大河的嘴,他們就不會把張大河弄死。
至少也會讓張大河吊著一口氣,將該說的全都說了,才會讓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