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守府內的消息,不到半天時間里,已經傳遍整座城了。
城內所有的世家,都已經知道。
趙徽進入城內后,馬上將兵曹從事與將作坊主事關押進大牢。
只是這些世家的人,現在也不清楚,到底是哪里觸怒了趙徽。
雖然漁陽的九成世家,都和于吉有過接觸。
但是大多只是普通接觸,請于吉到家中請教一番,然后在資助于吉一點銀錢。
于吉用這些錢做了什么,他們都不知道。
心中清楚的,也就是那少數幾個世家。
漁陽鄭家!
鄭家家主鄭義,臉色沉重。
趙徽的突然到來,讓他毫無準備。
將作坊的鄭安是出自他們鄭家,是鄭家的一個旁系。
雖然他現在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鄭義能感覺到,他的心里很是不安。
趙徽這次是要對付他們鄭家了。
身為鄭家家主,他和于吉之間并沒有太多的接觸。
于吉來他們鄭家的次數,也不過三次。
而且主要是和他的兒子鄭培接觸。
鄭義對于于吉的事情,知道也不是很多,只知道鄭培和于吉之間接觸很是緊密。
但不過就是一個道士,鄭義之前也沒有太過在意。
認為他的兒子鄭培,能夠控制于吉。
一切都是他們鄭家在主導。
但是實際上,他的兒子,早就對于吉唯命是從了。
“家主,你可以一定要救救鄭安啊。”
鄭安的妻子,聽聞自家男人被關進大牢后,馬上帶著六歲的小孩,來到鄭家,跪在鄭義面前,哭訴著,祈求著。
她們雖然是鄭家的旁系,但是如果鄭安出事了,她們母子二人,日子也會變得很難過。
即使鄭安這些年,給她們留存了一大筆的銀子,可是母子二人相依為命,難免會受人欺負。
就算有再多的銀子,她們也難守住,會有很多窺伺她們的家財。
鄭安入獄,對于這母子二人,幾乎等于是天要塌了。
哪里還會顧什么顏面,她跪在地上,就只差抱著鄭義的大腿了。
不過鄭安的兒子,因為年紀小,還不懂,只是被母親拉著跪在身邊,卻是不哭不鬧。
“好了好了,你也別哭了。”鄭義被眼前婦人哭的心煩意亂。
“你放心吧,鄭安是我鄭家的人,我又怎么會眼睜睜看著他被冤枉。過兩天鄭安就能回來了,你先回去等消息。”
鄭義幾句話,就將鄭安的妻兒給打發走了。
“家主,你一定要幫幫鄭安啊。”
她也不知道鄭義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心,但是跪也跪過了,哭也哭過了。
鄭義已經發話,她也不敢一直賴在這里不走。
只是離開的時候,她的腰肢一扭一扭,充滿風情。
鄭義暗自吞了下口水,看著鄭安妻子離開后,讓人叫來了他的兒子鄭培。
女人他自然多得是,在他的后宅里,已經有十幾個女人了,個個都是美人胚子,都不會比鄭安的妻子差。
只是心中還是冒出了一點邪念。
如果鄭安死了,他倒是不介意照顧一下這對孤兒寡母。
“父親大人。”鄭培很快就來了。
聽到鄭培的聲音,鄭義收回心中的邪念,看向鄭培。
雖然他有十幾個兒子,但無疑長子鄭培,是他最中意的。
也是一直當做鄭家下任的家主來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