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也喜歡小兒子,但是小兒子如今不過就三歲。
只要鄭培不是太過無能,他嫡長子的身份,在繼承家族的時候,有著天然的優勢。
鄭義并沒有想改變這個傳統。
“鄭安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雖然很是中意自己的大兒子,但是在鄭培面前,鄭義永遠不茍言笑,永遠都是扳著一張臉。
從來沒有對鄭培笑過。
似乎只要笑一下,他就會失去父親的威嚴一樣。
“回父親大人,孩兒已經知道了。”
鄭培在鄭義面前,也是永遠一副非常恭敬的樣子。父子利益上一絲不茍,不會有一點逾越。
“鄭安是否知道。”鄭義道。
鄭培道:“應該,應該還不知道。”
他有些不敢去看鄭培的眼睛。
鄭義道:“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應該知道一點。”鄭培低聲道。
“你知道該怎么辦。”鄭義道。
“人在大牢中,現在不好下手。”鄭培道。
“不好下手,就去想辦法,絕對不能讓鄭安活著出來。”鄭義道。
雖然剛剛鄭安的妻子李氏才哭著求他,一定要救鄭安。
但是鄭義現在卻是早就將李氏的話拋之腦后了。
鄭安的死活,真的不是李氏幾句話,就能讓鄭義改變決定。
如果下令將鄭安關進大牢的,只是漁陽太守方成。
鄭義還會考慮一下,去想想辦法,將鄭安撈出來。
畢竟讓鄭安成為將作坊的主事,鄭家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
鄭安被除掉,他們鄭家想要在弄一個將作坊主事,可沒那么容易。
先不說方成答不答應,就是其他世家也不會同意。
將作坊可是一個肥差。
失去鄭安,對于鄭家來說,是一個非常大損失。
但是沒有辦法,下達命令的是趙徽,不管鄭安放了什么事情,要想不連累到鄭家身上,最好的方法,就是除掉鄭安。
鄭安只是一個鄭家的旁系,要說關系深,其實也不深。
像鄭安這樣的旁系子弟,鄭家有數千人。
只是大多都沒有鄭安這樣的身份。
大多數旁系子弟,他們的生活也就比普通的百姓好一點。
如果是幾年前,失去一個將作坊的管事,鄭義也不會太心疼。
因為他短時間內,就可以扶持另外的人,安排他們在其他職位上。
以前的世家,想要掙錢的門路有很多。
可是如今,大多路子都已經被賭上了。
以前一個將作坊,一年給鄭家帶來的利益,最多不過鄭家年收入的一小部分。
但是現在,鄭安一年能給鄭家帶來的利益,已經達到了十分之一。
雖然很多并不是直接的現錢,但是卻可以通過這層關系。無形之中,獲得更多的利益。
因為趙徽這邊已經成立了監察的部門,鄭安作為將作坊,他從來沒有動過將作坊明面上的錢。
只是利用職務之便,用暗度陳倉的法子謀取利益。
鄭培道:“我這就安排人去。”
失去一個鄭安,對于鄭家來說,是很可惜。
但是鄭家有壯士斷腕的決心,更何況鄭安現在還算不得是鄭家的左膀右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