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還想再取出來一張繡相時,被鳴棋叫住了。
這個時候的無憂,已經被嘲笑、被找茬了半天,卻反而覺得,要撐不住的會是小心眼、又愛亂發脾氣的鳴棋了。
所以,無憂很是聽話地靜了下來,站著不動,連表情都做得小心翼翼。
她可不想,被他的無名火燒到。
能這樣在他面前小意,主要是參考剛剛大公主說的,鳴棋并沒有在這些公主們身上動心思的事情。相反覺得,他是在那位善修大世子身上動了太多的心思。
大公主的這個觀點無憂無比認同。
鳴棋拍拍屁股,從美人靠上站起來,一臉不滿道,“嘖嘖,怎么挑來了這么多人啊,看得人眼花繚亂,你能看出么這么的就能看出么哪一個吃得少來了這么多,會把我吃窮真是不敢選啊。你從那些當中隨便選一個。”然后,動手摘下掛在他肋一的玉佩,“這是給她當信物的。”直接向天上一拋。半轉身時,又補了一句,“不用選好看的知道嗎我只要吃得少的。對了,這個意思就是要傳說中的楚宮腰,不盈一握最好。記住,一定要挑得到這樣的,要不然,我會生氣。”他將目色向著無憂凝了凝。
無憂此時可沒有功夫看他的眼神,正仰起頭來,左左右右地比劃著,堪堪將鳴棋扔在天上的玉佩接在手里。
他沖著那個忙碌的身影冷笑了一下,已經轉身揚長而去。
無憂接住玉佩喘了口氣,才想起還有話要對鳴棋說,看他已經走出了一些距離,只得大聲道,“大世子要去殿下那里確認一下心意才好。”
已經走出了好些距離的那個背影,只是伸出手來,高高舉過頭頂搖了搖,繼續消失中。
無憂嘆了一口氣,只得向回去,等到上了書室才聽婢子說,大公主說累了,已經離開書室。看來自己手上的事,只有明天再回了。又去問了彌姑姑的意思,說是可以自行回府了,這才去換了衣服,攜了蝶兒一同登車。
等到坐在車上捶肩的時候,腦子里又浮現出鳴棋全套的別扭樣子。娶得嬌妻美妾,雖然在他們這樣的皇室家庭算不得什么,但也絕不對不應該是這種洪水猛獸,一臉要不得的反應。他就是的真是個怪胎。
將這個說給蝶兒,蝶兒卻覺得是平常,大公主本已不是俗流,更何況是更加優越的世子。
這么一想,蝶兒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此時,馬車剛剛轉出大公主府,無憂變讓外面的馬夫停了下來。
蝶兒有些驚奇地看向無憂,“姑娘怎么了,是不舒服了么”
無憂搖了搖頭,“只是想走一走。”
馬夫不敢忤逆,可又不敢真的就這樣聽了小主子的話,擅自離開,是以一直慢慢跟在后面。
蝶兒見車夫與她們離開得遠了一些,再無六耳,才直接憂慮道,“可大世子沒有說到底是哪一個啊,這個要怎么辦。這樣是不是又是在有意地難為姑娘。”
無憂搖頭,“不是啊,我簡直覺得他這是在配合。”
無憂沒有想到他會這么配合,畢竟,上一次看過他拒絕的手段。
蝶兒說的憂慮也沒有什么可愁的,無非是要在那些姑娘中選一個勢力最強的。縱然是自己來代選,也不是多難的問題。
而一切的前提是大世子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