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輕輕了抿唇,“就知道什么都是瞞不過三姐姐的”她想著,三姐姐,會繼續問下去,畢竟這些是連她這個當事之人都不太清楚的事,怎么能讓人不發一問呢。
但停住腳步的三姐姐,只是閑閑抬手給她指那顆最遠的松樹,“松濤已經變小呢。余韻回還亦是好的。”并無再多說什么的意思。
無憂想了想,終于自道,“三姐姐怎么不問我還有事要對三姐姐說。”
她落下手指,只是淡淡道,“該做的,總要做,何況,那位公子,相當的聰明。我現在就只能想到這些。”
無憂看向遠處,幽幽道,“那位公子,他真的就只有聰明嗎”
三姑娘笑,“就是說除了聰明,還多了一些對無憂的心意。”
無憂像是在問自己,也像是在問三姐姐,“可是我這樣做,是對的嗎”
三姑娘幽嘆,“妹妹在心下如何想現在的他,就是現下妹妹對他的心意。心意何來對錯之分。”
“一個被命運拋棄的人365天都處于掙扎之中。自己與他好像都是這樣。”
話音剛落,便有婢子過來向三姑娘傳話,看到七姑娘也是在的,向她們一并行了禮,道,“可巧,七姑娘也是在的,老太太要見姑娘們呢。現下正在廳里等著呢。”
三姑娘與無憂對視都笑應。三姑娘的婢子引那婢子出去。
無憂遂扶著三姐姐向回轉。路過樹邊時,有些留戀地看了一眼那埋信的樹根,再向著蝶兒使了個眼色。蝶兒微不可見地點了一下頭。
進到屋中,三姑娘遣了全部的人出去,蝶兒也跟著退下,她看了一眼外面防風的窗紙,與無憂對望了一眼又是相視一笑。都確定兩人都發覺了剛剛的婢子是在假傳老太太的意思,也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五姑娘在背后使弄。
這下連一直有所懷疑的無憂也開始確信,三姐姐說的重頭戲了。
無憂想了想問道,“她這樣的方法好么”
三姑娘搖了搖頭,“不過而而,起反向作用的可能更大。剛才在外面不便多說,現下,我倒是期望那位合周公子想出辦法來。能讓這件事情真正回環的,也只有外部力量。二叔并不能自暴機宜向人求助。五姑娘所行還是一樣,只是在逼迫二叔罷了。她從小就是不懂得二叔對她的心意,只懂得跟你爭寵。到了此時,二叔雖然急的是我這孱弱侄女的姻親。可若是一切重回正軌,她也是有份的,但是看起來,她似乎不太相信候爺。”
三姐姐分析得不錯,五姑娘從小便是這樣的脾氣。
無憂還在心中理順這些事,三姑娘又道,“我們知道從前的好,也就不用納悶現在的她的選擇了。倒是合周”三姑娘說到一半抬起頭來看向無憂。
無憂略略有些尷尬,“我已經向他做低伏小。”
看出無憂的無奈,三姐姐嘆了一聲,“他侍你可還好。”
無憂點了點頭,“一切不過是發乎情,止乎禮。可我總是怕他會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