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棋低頭看了眼小婢子,“你說你有錯,現在就容你講來,若有一分虛言,定然不會對你客氣。”
那婢子一連磕了幾個頭,泛著哭腔說出與鳴得世子聯手騙自家姑娘的事,至于那般賊盜之說原就是假的。
宛如聞言倒退出一步去,直接呆坐在床上。
鳴棋微合了合眼,再沒說什么。
“派人到那個崖口四周,到更遠一些的距離仔仔細細的找一遍,看有沒有什么可以發現蛛絲馬跡的東西,被落下了。”等走出鳴得的臥房,鳴棋半扭著頭對身邊的內侍吩咐道。
另一邊,環兒失了魂兒一般下了無憂的馬車,一路跌跌撞撞,不分方向地只向著前面跑,也不知跑了多久的路,忽然被什么東西絆倒,以手撐的地,費力地想要爬起的時候,已經被突然而至的力道半抱半扶起來,那人的吐息就噴在她的脖頸之間,擦過一片溫熱去。這樣靠在陌生人身上的姿勢太過不成體統,她慌得手腳都發軟,想要抽出的手卻被緊緊握定。
她察覺異樣,在大驚失色中抬起頭來。
握住她的手的人,正是那個金何來,她察覺了他的不詭意圖,如同一只受了驚的小獸,更加劇烈的扭動身體想要掙脫出他的扶抱,可到底打錯了主意
無憂最后貼在她耳畔,說給她一個人聽的話,此時此刻,清清亮亮響在耳邊,“欲拒還迎,欲拒還迎。”
無憂的指點,原來真的是這樣,可笑她現在才明白。
此時,她恨不得能化成一股清風,從他那找不到空蕩的目光中,就那么浮出身去。
“怎么,你不喜歡我”金何來的問句里面,帶著笑意。
她,低頭不語。
金何來用手中扇子扇了扇胸口,做出思量表情,“讓我來猜猜原因,我不是你心目中正統的貴人還是你心中早有了別人。”
她搖了搖頭,“奴婢無意攀結富貴,若是奴婢不愿,便是天王老子想要奴婢,奴婢抗拒不得,也可心藏不甘。若是奴婢愿意,紈绔子弟娶做個填房侍妾,奴婢也愿一世將他仰望,甘之如飴。”
金何來笑了笑,似乎是在覺得她說的有趣兒,將她這些話當成很正經的重要事,細細與她分析道,“這么說來,你還是嫌貧愛富”
她點頭,“官人所說不錯,所以,奴婢并不是個好女子,亦是俗物。”
金何來聽完,將扇子搖得啪啪直響,“那巧了,我也不是什么好男人,你是想說,我們很是相配嗎特別天造地設的相配嗎”
看看仍不肯放開自己手的金何來,環兒一改之前的瑟縮小兒女情態,柔媚無限道,“怎么,官人想要今晚就劫親嗎”
如此,恰到好處的勾引,當然絕無可能失手,金何來本來還只是情思淡淡,只是拿話將她逗逗,現在,勐然看到她一臉婉轉媚態,忽如有一把烈火從天降落在他胸腹之中,再一直向上,燒到了他嗓子眼,讓他欲涸欲哭,正握住她的手,忍不住緊了緊,想一下子就將她揉到自己心里去。永不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