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鳴琴此時到底是怒是喜,他披在肩上的長發,被風吹動,拂過宛如又驚又怒的臉,然后,就在下一瞬他忽然放聲大笑起來,驚得宛如手忙腳亂的,忙將他嘴巴捂起來。
他們的相見不能為人知曉。
被捂住口鼻的他,仍從眼角眉梢,透出源源不斷的笑意來。
那是分外得意的神色。
宛如看清楚其中不同尋常的意味,趕緊拿開手。
他笑意不變,“二兄長現今這個樣子,再不會是你的良人,看來我們才是宿命天成。”說完,他閉著眼睛,將鼻息向她貼近,她感覺自己就要被那噴過來的氣息點燃,于是,再次奮力的想要將他推開,卻被他按住雙手又一次抵到明柱上,狠狠地再撞一次后背,“被我知道了這些秘密,再難逃出我的手心,從今往后,我想對你做什么,你要怎么樣拒絕知道你一切秘密的我,可以直接送你入地獄。同樣的,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我二兄長他怎么拒絕現在,他再也沒有辦法保護你,一切不過是你咎由自取。從此之后,一切就再由不得你。”
宛如終于給撞上明柱的這一道痛,驚得清醒,想到那個連在鳴棋面前也可自證清白的點,勉力做出鎮定神色,“你怎么能夠一口咬定,事情就是我所做的所做的呢早在事發之前,已經有人要害世子。這一切并不簡單。這些全是別有用心人的陰謀。”
他一直停留在她的眉梢的手指,慢慢滑下來,輕輕撫過她嘴唇,“你就是如此的招人疼愛你知道嗎我為你做了多少事可你卻視若無睹只是老天爺如此不長眼,他明明摔了出去,偏偏又不死。”
宛如努力反抗他的力氣一瞬消失,“是你,原來一切都是你,可他是你親生的兄長,你怎么會如此待他”
鳴琴抬眸,看了一眼她發間插著的金簪,在這二人吐息相聞的極近的距離里,正看得清楚,那金簪上面鏨的宛如二字,他垂下目光來看她,“你扔的那支金簪角度太過不好,怎么能吸引到兄長的目光,幸虧,我早在之前,另造了一只同樣的本是想送給你的,此一次,正派上好,也放了個更好地方,沒想到,我們終究是心同所想,連最后要用的辦法都幾乎是一樣的。而它也到底派上了用場。從此之后你都要好好藏住我這個奸夫了,我們的事如果敗露,關于鳴得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宛如一臉震驚,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那現在,那東西呢”
鳴琴一臉漫不經心,“之后,它的作用也一樣強大,它現在正在大兄長手中,而他正為那個東西迷惑呢要知道那是我對你的威脅,沒有我你會寸步難行。”
宛如已經站立不穩,從柱子上滑下。
鳴琴任她那樣滑下去跌在地上,然后也蹲下身來,細細觀察她的驚慌,“到現在,還想不明白嗎我們是一樣的人。雖然也活在白晝之中,卻有一顆黑夜一樣的心。我們才是最相配的那一對兒。你只能握在我的掌心里。”
然后不等宛如在說什么,他立起身,如鬼魅般攸然離去。
又過了良久,她才失神落魄地向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