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么話?事情的是非曲直都還沒弄清楚你就偏聽偏信,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小董這個當事人留。有你這樣辦事的嗎?”鐘桂明簡直被劉朝信的那副作態給氣笑了,哪怕心里都暗暗告訴自己眼前的人也蹦跶不了多久了,可是還是被氣的不輕。他出聲呵斥了他之后,心里又是一咯噔—
這個劉朝信不太對,囂張的太過了。
鐘桂明的第一個反應就想到恐怕今天的事情比之前自己想象的還要復雜。
他再細看劉朝信無恐無懼的表情后,心里忽然又不期然的想到一件之前被他忽略淡忘了的“小事”,然后再也忍不住不由自主就把那事情跟今天的這事聯系了起來,隨即有了一種新的猜測--會不會是項莊舞劍志在沛公?
今天的這事情主要針對的恐怕還不僅僅是董欣然,恐怕就是他也在別人的算計之內。或者說,這件事到最后恐怕怎樣都會被人想著法子的牽扯到他頭上來??
這個想法一起來就消不下去了,鐘桂明越想臉越黑:如果今天顧暖暖不在這,或是這個董欣然并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沒有插手進來……
他心里一哆嗦,這時候也不耐煩再遮遮掩掩的繼續看劉朝信表演下去,他直接出聲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來的時候就聽見陸經理說了,董欣然是個難得的好同志,他堅決不相信她能干出這樣的事情來。就連我聽過這整件事的經過也是相信小董的。要我說,今天的這件事太蹊蹺,必須得重新調查,之前林先生既然說了不相信我們國賓館,不相信咱們保衛科的同志,那好,那就直接叫公安局、派出所的同志介入調查。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冤枉一個好同志。”
他說著就一臉遺憾的看著劉副總:“你來的太遲了,本來客房部的事情是你負責的。我想著就算我是總經理也不好太過于插手干涉你的工作,所以剛才才又讓你來詢問一遍。我本以為你能保持起碼的公正,可是想不到你竟然這樣辦事。我已經提醒你了,結果你就跟瘋狗一樣連我都要由分說的咬一口。劉朝信,我在這真想問一問,你說這樣的話,給我扣這樣的帽子到底真的把我這個總經理放在眼睛里了嗎?你的居心何在?”
“我哪有什么居心?”劉副總的眼睛閃了閃,“鐘總,你是想多了。咱們今天是就事論事,你別公私不明把個人的恩怨給扯上。要說我這不也是焦急不讓我們國賓館的名譽受到損傷嗎?你怎么就非得這樣曲解我的意思,我知道你一直對我的意見很大,可是大家就事論事你也不能就因為周春華是我的親戚你就企圖用污蔑她來順道給我潑臟水啊?”
“我企圖污蔑她來給你潑臟水?”鐘桂明氣的反而笑起來,“劉副總你的腦子長的可真是跟別人不太一樣啊,連想法都這么有趣?”
劉副總一臉的慍怒。
“哎呀,算了算了,你們都別說了了。今天的事情我認了,我認了行不行。反正我那金項鏈還在呢也沒損失,再把事情鬧大沒意思。這樣,鐘總、劉副總我也不想多計較什么了,之前我說的叫這個服務員跪下磕頭認錯的話,那其實就是個玩笑話。”
眼看劉朝信和鐘桂明兩個人掐起來,鐘桂明又立場分明的非要站在那個叫董欣然的服務員一邊。那個林先生再一想到前面顧暖暖的特殊手段,心里的陰影還沒徹底的消散,這會兒還有些心虛發憷呢。他怕再這樣繼續下去自己這邊哪怕是有劉朝信頂著也照樣討不了好去。
他眼珠子咕嚕的轉了幾下,一副和事老的樣子出聲:“哎呀,反正也不是件大事,千把塊錢的項鏈而已,這樣吧,你們只要叫這個叫董欣然的服務員給我隨便道個歉,說一聲‘對不起’,再把這項鏈撿起來就算了,其它的我就什么也不計較了。”
他這么說心里還帶著點期待,要是這董欣然真的道歉并且把項鏈給撿起來了,那個鐘總不是說他報警了么?那到時候等警察來了,自己再改口要求警察插手這件事,讓他們鑒定這項鏈上的指紋也不遲。
那個林先生打的好如意算盤,除了正美滋滋的想著好事呢,結果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人搭理他,鐘總、陸經理還有顧暖暖甚至是董欣然都在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自己,他心里不由就惱羞成怒起來,又拿眼睛去看劉副總,結果劉副總竟然也不樂意,一臉這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