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文件,首先就看見里面一整疊的照片入目的一瞬間林翔歸的臉色就變了。拿起來他一張一張的翻看,越看臉色越是鐵青。
看林翔歸那般丁子美的臉色也變了,她再眼瞎也看出來他的異常是那些照片有問題了。想到自己的那些過往,她下意識的把屁股挪過去就想湊近了看一眼林翔歸手里的那些照片,想看看那上面都拍了些什么,自己還有沒有能替自己辯駁的余地?
可惜,靠近了丁子美才發現自己和林翔歸之間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隔了一堵看不見的墻似的,她的腦袋根本就探不過去。就算是她伸長了脖子也只能看見他手里照片背面的那一片空白。
她來不及多想就直接站起來想直接走過去,結果自然也一樣是走不過去的。還真切的感覺自己撞到了不知道是什么的阻擋物上,可是眼前明明什么都沒有--
她目露驚駭,下意識的抬頭去看張家人的反應,看他們一個個看著她嘲弄,看戲一樣的目光,她有些恐懼起來顫聲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靠近不了我家先生了?你,你們是把他怎么了?”
“我們把他怎么了?”
丁子美的話叫張家的人都有些無語了,一個個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著她。溫秀不客氣的嘲笑:“你原來不止是會做戲還瞎了?沒看見他就好端端的坐在那里正在看東西呢?可笑,人就在你面前,你還問我們把他怎么了?”
“可,可是有堵墻,我,我沒法靠近他了。”丁子美越發的著急,看林翔歸已經看完了照片正在翻看那些文件,而且越看那些文件他臉上的表情越是前所未有的猙獰和可怕。
完了—
不用問,一定是張家的人把她的底細給翻出來了,不然根本就沒法解釋從來在人前保持著風度的林翔歸怎么會這幅樣子?
可是她的那些真實的底細一直都被隱藏的很深,就算是林翔歸自己去調查也不可能輕易的調查出來的。這么短的時間張家的人是怎么做到把它們給挖出來的?還是他們早就想幫著張來娣出頭,所以其實已經調查她很久了?
腦補了不少再想到自己眼前遇上的這詭異的手段,丁子美看著張家的人的神色都開始畏懼惶恐起來:他們一定不是普通人,看來她是無意中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
她臉色慘白對著張家人,對著溫秀露出哀求的神色,可惜對她的表情變化只除了溫秀故作不知的嗤笑一聲:“還一堵墻?你癔癥了吧?”然后笑了幾聲之外,張家的其他人只做不知自顧自的低聲說話再沒有人去理會她。
一直在邊上旁觀的林溯疑惑的看向林翔歸,從剛才張來娣的表妹顧暖暖給他遞過去的那份東西引起他的神色變化,和之后丁子美的反常反應都讓他陷進了某種思索中。
在看見林子美之后怎么都無法靠近父親之后,他也跟著驚訝起來。
想了想他起身也試圖靠近林翔歸,在發現自己碰壁之后,他倒是不像丁子美那么慌亂,而是在看了張家人對這一切視而不見之后,他悄悄的靠近了張來娣,小聲的問她:“怎么會這樣?”
“你猜。”
張來娣暗自冷笑一聲硬邦邦的丟下這兩個字。
有本事就慢慢猜,猜不出來,呵呵—
暖暖說過一件事情往往就因為越神秘越無知,才越會讓人各種猜疑,然后感覺到可怕和恐懼。她巴不得林溯得不到答案也跟丁子美一樣生出恐懼心來呢。他要是不覺得恐懼怎么對得起她失去的那個孩子?
林溯看出來張來娣眼中對自己明晃晃的嫌惡,終于慢慢的低頭下,帶著難堪:“…對不起,之前我不應該那樣對待你。所以就算是你……那也是我咎由自取,不能完全都怪你。”
“……”
林溯的那個對不起并沒有叫張來娣覺得舒服一點,她撫著胸口這一刻有一種,如果手里能有一把刀真的會直接捅過去的感覺:“你,你到現在還是覺得我偷人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