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連他都不知,最近一年間讓他們疲于奔命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難道是山河珠若說他們兩個亡國之人,身上當真還有什么值得旁人覬覦,怕真的只有這一樣寶貝了。
身著孝服的二人并不去看岳曉秋,也不看狼狽不堪,大口大口血的馮云,僵硬著身體,慢慢坐下,男人伸手倒了兩杯酒,兩個人拿起酒杯,慢慢澆在灰黃色的石子地面上,酒液濺起,染得白色的孝服多了些許暈黃的光暈,面如枯木,完全不似活人的女人,雙目中卻淌下兩行熱流。
男人放下酒杯,站起身,從腰間拔除匕首,臉上完全無任何表情,一步步走過去一把揪住岳曉秋的頭發,把她的脖子露出來,就像殺豬殺雞一般,一刀劃過去
遠處飛來一錠碎銀子,匕首落地。
“啊啊啊啊啊”
岳曉秋嚇得閉眼尖叫,滿臉猙獰的恐懼,使勁向后縮,雙腳亂踢,馮云努力抱住她,用力拍她的后背安撫,好半晌,岳曉秋才抽抽搭搭地大口喘息,戰戰兢兢地偷眼看了看,羞憤欲死
她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會如此失態,她以為即便是面臨生死關頭,她也能做到視死如歸
她可是越國僅剩下的公主
墻邊上那個很在意自己容貌美不美的小姑娘的同行人,緩緩站起身,在小姑娘崇拜的目光下走到中年男人身邊,彎腰將地上那個他的碎銀子撿起,嘆道“我的錢也不多,還是別浪費了。”
中年男人看著他,并不說話,那目光實在讓人不安,他想了想拱手行禮“在下謝三,見過寧大俠,寧夫人。”
本來面上一絲表情也沒有的中年男人,眼睛終于隨著他的話轉了一圈,聲音如鋸木“他們不該死”
謝三遲疑半晌,搖搖頭“似乎,可能,該死的不是他們”
大堂內所有的客人都提起耳朵傾聽,今天實在熱鬧,他們這些閑漢們也許幾年也見不到這樣的熱鬧,雖然擔心惹禍上身,卻還是免不了要好奇。
難道這該死不該死,還有似乎可能一說
那被稱為寧大俠的那人,居然輕輕點點頭,神色絲毫不變“或許吧。”
一眾客人都愣住,實在是這兩人一開始那兇神惡煞的模樣,還有出手殺人的干脆利落,怎么看怎么像和地上這倆有深仇大恨,可既然有深仇大恨,又怎會覺得對方不該死
一片古怪的氣氛里,和這一切都格格不入的瞎眼老頭咳嗽了聲,居然有說起他的書來,胡琴一撥弄“寧家堡的寧非賢伉儷,為何會拋家舍業,浪跡江湖十余年,江湖上赫赫聲名的數個門派絕了門戶,究竟是哪里來的無妄之災,這一切的一切,追溯到底,卻要追溯到十二年前去”
客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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