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剛剛韓宇造成的損傷一點點消散,滿大堂的客人都一臉不可思議。
方若華幽幽一嘆“力量越來越有限了,只好節約著用,各位別介意。”
一群客人愣愣不敢出聲。
方若華這才看向韓宇和岳曉秋,上下打量了幾眼,心下覺得岳曉秋成熟許多,瞧著到沒大變,韓宇卻早不是當初只是有些任性驕傲的少年,反而陰鷙的厲害。
也是,任誰殺那么多人,又不是殺雞,身上都要沾染些戾氣的。
“我很奇怪,俠義榜上韓宇的畫像掛了也有十二年了,岳小姐,您怎么就沒一點表示”
岳曉秋一怔,臉色大變,瑟縮地抱肩,連連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我沒看見”
韓宇一手護住岳曉秋的肩,冷聲道“我什么都不在意,只要她回到我身邊。”
方若華“”
開心呵呵了一聲,小聲道“誰他媽的會管你在意不在意”
“不許說臟話。”方若華瞪他一眼,終于轉頭看向韓宇,嘆了口氣,“你說話還是如此讓人發笑。就如我這小子說的,誰又管你在意不在意呢,我只是有點好奇這個小姑娘在想什么而已。”
方若華是真沒想到,也真是覺得不可思議“我這些年不光派人四處找岳曉秋,咱們彼岸城傳出去的消息,別人看不懂,難道她岳曉秋還能看不懂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你這些年為了個子虛烏有的理由,四處殺人放火,害了無數家庭毀于一旦”
揚起眉,方若華神色冷淡,看著岳曉秋,只幽幽嘆息,“你也是個亡國之人,當年國破家亡,你也不是不痛苦,既然那么痛苦,你又怎么能這么多年不露面,眼看著韓宇發瘋他一發瘋,多少人倒霉,欠下多少血債,你眼睜睜看著,晚上真能睡得著覺”
岳曉秋臉上越來越白,漸漸露出一絲絕望。
韓宇蹙眉,牢牢地收緊胳膊,把她擁在懷中,目光緊緊鎖定方若華,充滿警告。
方若華的臉色到是慢慢和緩,安撫道“也是,不能把這血債砸在岳小姐身上,您只是留下封絕筆書離開而已,誰也沒有權力要求你一定要留在韓宇身邊,同樣也沒有權力要求你為了別人的生死負責,別人會不會被韓宇殺死,和你要不要回頭和這瘋子解釋清楚沒什么關系。”
她的話語緩和,可岳曉秋卻半點也不曾被安慰,反而感到一陣冰冷,似乎置身冰窟之中。
小開心撓了撓頭“師父,你可別覺得不可思議,這種人是真有,去年我和孫叔在隴川那邊遇見的那個賣菜的老頭不就這么莫名其妙,他小時候和他娘生氣,就一個人躲外頭看著他爹他娘瘋了似的找他,他本來只是想撒個嬌,讓爹娘著急一會兒,沒成想他娘聽信人言,以為他被馬匪殺死,一急之下居然吐血而亡,他祖母中風,人眼看著就不行了,按理說,他應該馬上跑出來,可誰也不明白他為什么就那么藏著沒動,直到他母親下葬,才有同村的后生無意中找到了他。”
“我看,岳小姐也是犯了同樣的毛病,唔,好像不太一樣,那老頭死的都是自家人,后來落下了失語的毛病,從此不會說話,岳小姐可沒這么慘,瞧著心安理得的很。”
話音未落,韓宇暴怒,一腳飛踹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