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船島上大部分廠子都讓手底下的人入了股,方若華賺大頭,底下的姑娘們賺的也不算少。
產品大賣,真金白銀一大把一大把地往懷里揣,也難怪連春雨都心動,把她也給推出去當廣告。
不光是她,今天在場的侍女,侍從,舞姬,每個人衣著打扮都很是鄭重,連細節也沒有任何一點放松,顯然是把廣告做到了極致。
如果只是男人們到場,也許這類廣告效果可能還不會太好,但是,今日來為方若華賀壽的,大部分都帶著妻女同行,海王殿下畢竟是女子,帶著女人過來才方便。
春雨估計,今日之后,就像自家夫人說的那樣,立即推出成衣和珠寶品牌,打上船島的標識,肯定能得一個開門紅,賺的錢也許比正經的造船廠賺的錢還要多。
畢竟成本在那兒擺著呢。
一群客人并不知道春雨的小心思,事實上來赴海王殿下的宴會,所有人都很鄭重,也都很小心,言語小心,舉止小心,行動更小心。
此時,方若華一頭烏發依舊如云如霧,蓬蓬松松,肌膚還是略有些蒼白,氣色不大好,神色平和,言行溫柔,穿著打扮,很是青春俏麗。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她已經是一方之主,自帶威儀。
就是她穿乳白色條紋的半袖毛衫,墨色的裙,足下踩著一雙紅色短根的皮靴子,宛如二八少女,那些比她大過一輪的男人們看她,也像在看一尊菩薩,佛祖,不敢直視。
穆一秋也在看海王,蹙著眉頭,帶著一點隱忍和不得已。
趙易寒就坐在他側后方,低著頭,手里捧著酒杯,似乎在想什么東西,心不在焉的。
大周朝野上下雖然都很緊張,從當今陛下到朝中大臣更是幾乎氣炸了,但這一日,依舊派他和趙易寒作為特使來到船島,準備送上厚禮,給方若華祝壽。
“你和海王是青梅竹馬”
穆一秋低聲問了一句。
趙易寒點頭,對于這個問題已經有些麻木了,到也不覺得煩惱。
這點小事,哪里還能讓他煩
自從上個月,他舅父忽然告訴他,他爹是皇帝,他娘是貴妃,他外祖父一家被他爹給弄死了他每天晚上都睡不安枕,雜念叢生。
與他面對的那些問題相比,海王方若華是自己的青梅竹馬這等舊聞讓人知道,又算得了什么大事
穆一秋有點難受“你說,方若華肯受招安嗎”
趙易寒不敢置信地看了穆一秋一眼,簡直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這位就是新晉的禮部侍郎,哪來的底氣這么隨便地就說什么招安
自從以海王弟弟之死為引,朝廷下決心收服海王卻一敗涂地,朝中就分為兩派,一派主張招安,另一派自是認為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豈能妥協,必須再派兵馬剿滅。
朝中諸位大臣斗來斗去一團亂,可朝廷拖沓慣了,人家卻不肯拖延。
短短半年,海王勢力已成,到如今,更是半壁江山都落到了人家的手里。
再說招安,豈不是白日做夢
至于打,整合全大周的兵馬,決一死戰,也許還有一戰之力,只是若不成功,大好江山便轉手贈人罷了。
穆一秋側目又看了方若華一眼“那方那十四個縣的人,都是傻的不成她并未派出一兵一卒,怎能上趕著主動把縣城送人”
這一點,趙易寒也驚訝。
方若華自己還奇怪著呢。
不過,各個縣城的世家豪強,顯然是很有誠心。各地都派出了最要緊的人物作為使臣來商談,更是第一時間把海龍軍的人迎入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