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害怕,做過的事,必然留下痕跡,害過人,也無法心安理得,在今時今日,此時此刻,也許是更早之前,亡靈就已經在糾纏他了。
慶功會拖后了幾天。
這時候黑耙子在柳城落網,誰也沒想到這人竟然是當地享有盛譽的慈善家。
阿穆偷偷去看方若華。
他聽同事們說,那個黑耙子挺慘的,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怪病,全身包括眼皮都不能動,偏偏腦電波挺活躍,人是清醒的。
想想就覺得好可怕。
他有點兒懷疑眼前這姑娘,可雖然是這姑娘報的警,卻有黑耙子自己的保鏢作證,這姑娘連碰都沒碰黑耙子一下,所以是半點證據都沒有。
警方也沒下死力氣調查,黑耙子那樣的人渣,又沒死,哪里值得耗費大量的警力資源
許默安安靜靜地吃菜,只偶爾抬頭看看方若華。
方若華一笑“下個學期開學,我要去上學了,就在一中讀,跟高三,明年高考。”
許默眼睛里漸漸流露出一點笑意。
阿穆也大聲叫好。
花灑從屋里探頭出來,偷著樂了半天。
該
也讓她老人家嘗嘗高三的威力
一年,兩年,漫長的時間過去。
江湖還是江湖,依舊少不了風波,不過,在b市內有一個小小的四合院,作為江湖的一角,它讓這個殘酷的所在,變得多了幾許溫情。
偶爾有江湖新人們千里跋涉,到這里來鄭重其事地簽訂一紙公約,有各派師長,認真考完了試,通過一些說難不難,心性不好,卻很難通過的考驗,老老實實地跪拜了天和地,拿走一份教學材料。
大部分時候,這里坐滿了老頭老太太,雞鴨鵝四處跑,飄著菜香和藥香,能看看雜技,欣賞欣賞魔術,聽聽京戲,消磨一個又一個悠閑的午后。
方若華回到現代大都市,坐在了自己家舒舒服服的沙發上,抬頭看到許默,不禁揚眉“你在生氣”
許默高興的時候少見,生氣的時候可也不算多,如今黑著臉,還是當著她的面黑臉,那就更難得。
狐蘇從廚房里端出三杯奶茶,一人分了一杯,笑道“許默不甘心呢,在小時候你們一輩子竟然只說了兩千五百三十七句話,不包括普通的問候。”
方若華“”
監視也就罷了,還數這個
狐蘇目光閃爍,很是親昵地半擁著自己的主人,笑道“主人與我在一起時,時常很親近,所以許默他吃醋。”
方若華失笑“有什么不滿意的,我覺得自己做得很好,許默和方若華都平平安安,無災無難,難道不好”
許默嘆息“罷了。”
他們還有漫長的未來。
也許在某一日,他的念想能成真若是不能,那各自安好,也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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