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亦睡醒的時候,床頭放了一張畫。
畫里面有齊亦,也有齊亦身上這件充滿“歷史韻味”的衣服。
這個場景齊亦很熟悉,就是他此時此刻的樣子。
但這張畫里面還有顏滟。
畫里面的顏滟沒有在安安心心地畫畫,而是在對身旁的齊亦圖謀不軌。
顏滟只給自己畫了一個側面的背影。
這個背影和齊亦隔著一個立體教學樓,小心翼翼地親著齊亦的臉頰。
看背影都覺得應該是擔心,自己的行為會把“不軌”對象給弄醒。
在這幅畫的上面,顏滟還特別用心形標注了聲音“uhh”。
齊亦昨天睡的太深,因此他并不知道顏滟昨天,是不是真的有趁他睡著的時候,占過他的便宜。
但不管有沒有,齊亦都對畫里面的內容表示滿意。
一大早,睜開眼睛,顏滟就給了他一個驚喜。
可食齊亦只看到顏滟的畫,沒看到顏滟的人。
齊亦喊了一聲,他的歪歪并沒有給他回應。
除了畫上面的聲音標注,畫的底下還有幾行字。
齊亦沒找到顏滟,才開始看畫的底下的字
爺爺,早安,見畫如晤。
我其實是今天早上的飛機呢
本來想一起吃個早飯再告訴你,省的你昨晚就開始難過。
你知道,我最不擅長分別了。
我特別、特別、特別地期待沒有分別的日子早一點到來。
剛剛看你睡的這么香,不忍叫醒你,只能把昨晚占過的便宜再占一遍。
便宜的內容,你肯定已經看到了。
我走了哦,我的畫留下來陪你。
你要記得想我哦
我們八月溫州見哦uhh么么噠
齊亦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房間里面已經完全沒有了顏滟曾經來過的痕跡。
如果沒有手上的這幅畫,齊亦都有點要開始懷疑,顏滟來過紐約這件事情,是不是他在做夢的時候夢到的。
顏滟就這么走了,猝不及防。
來的突然,走的更加突然。
他的女朋友怎么總喜歡干這種讓人毫無準備的事呢
是不是學了藝術的人,都不會按常理出牌。
齊亦有點不敢相信,顏滟居然真的就這么走了,真的是不帶走一片云彩。
離別固然讓人難過,可是連離別都沒有,難道不是更讓人難過嗎
顏滟的飛機到達上海的時候,已經是北京時間第二天下午快兩點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