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奴兒冷喝一聲“住手”側身一轉,已從那琵琶頭部抽出一把短劍來,這些仆從猛吃了一驚,她雖是女子,可是手中有刀,這些仆從也是嚇了一跳。
一陣急厲的風聲而過,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把斧頭,這斧頭穿過掛在樹上的一個燈籠,將這燈籠釘在樹上,很快燈籠就整個燃燒起來,眾人都被這斧頭驚呆了,連準備毆打方進石的幾個仆從也扭了頭去看這斧頭。
跟著在門中出現幾個大漢,當前一個大漢身形高大粗壯,一臉的胡子,穿著一身黑色衣服,這人揉著臉道“到處都是喝酒打架,這京城里也是一樣,一點王法也沒有。”
他身邊站了一個胖子笑了道“王兄,再說一會兒你的斧頭都燒著了。”黑衣壯漢道“它全身都是鐵的如何燒的著。”這兩人談笑風聲,只顧自己說自己的,全然沒把場中人放在眼中。
杜輕侯自看到這幾人進來,臉色陰晴不定,不過他卻不自主的把踩在凳子的腳拿了下來,方進石雖然倒地,此時卻也趁機爬起,他看到這幾人進來,頓時大喜,向那胖子道“傅大哥,你可還認得小弟否”
方進石看到這胖子,頓時想起他認得這大漢名叫傅選,是金統大手下三大頭領之一,這三大頭領,一個是云東山的強盜秦敢開,此時還在云內州府,還有民團性質的保義社,頭領是王度先,另外一路就是廂兵的頭領傅選了。
傅選和王度先在云內州吃了點小虧,不過損失都不大,還得了些武器等軍需,他們和金統大跟在張宗鄂大軍的后面一起回到大宋境內,化整為零回到自己的駐地,方進石此時一看到傅選,頓時大喜,馬上就起身相認。
擲斧頭的那個黑衣漢子就是王度先,方進石在云內州時卻沒有見過他,是以不識,傅選邊向他走邊道“當然認得了,方頭領嘛”他走近了扶了方進石道“怎地今日讓幾個狗給咬了,要不要幫你把這些狗爪子切下來”
那些個仆從看他這些人模樣又壯又貌狠,杜輕侯又沒命令,都不敢說話,王度先大步走到杜輕侯面前不遠停下來道“杜侯爺,怎地從五原搬到開封城也不打個招呼,這數年未見,侯爺越發光彩了。”
杜輕侯神色極為尷尬,神色間竟似對這王度先堪是害怕,顫聲道“你怎么也到這汴梁來了”
王度先調笑他道“來看看侯爺啊,侯爺的兒子應該有十一二歲了吧,當年侯爺可是未出夠錢數,金大哥很是生氣,想找侯爺再算算帳目。”
杜輕侯驚道“金統大也來京城了”
王度先反問道“莫非侯爺你想見他”杜輕侯忙道“不敢不敢。”王度先笑了道“這位云姑娘是金大哥的親戚,侯爺給個面子放她一馬可好”他雖是商量的口氣,但是杜輕侯聽了卻是一頭冷汗,這些既是官兵也是強盜的人杜輕侯最是頭痛,他雖搬到了這京城,可是根基卻是在五原,更別說他有把柄握在這些人手中,自不敢得罪了。
杜輕侯狼狽的帶了人匆匆而走了,其它的一些公子哥看這些人兇悍,也不愿惹事,鴇母過來招呼他們到了別處,方進石也看的出來,這鴇母竟是不敢得罪云奴兒的。
傅選拉了王度先過來道“這位是王度先王兄,可惜在云內州時未見到方頭領,今日才得相識。”王度先也是過來見禮,方進石笑道“今日我好沒面子,多虧了兩位大哥了。”
王度先道“這叫一物降一物,我們金老大提起方頭領來,可是贊不絕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