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駭道“有你在也是一樣,非是我不通情理,嫁出去這么久了還指望著她能回來主持大局。”他轉向眾人,振振有聲道“實是如今情勢極其嚴峻,女真番子都已經打到京師來了,一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堂堂大宋的威嚴何在,百姓們的安危何在,你們坐的住么,閑的下么”
金統大身為首領,自然挺身上前道“老主人放心,我們這些人雖然兵的兵,匪的匪,農的農,商的商,但一旦番狼入室,必同仇敵愾,共驅虎狼。”
趙駭道“說的好,金兵雖如狼似虎勇不可擋,沿路各軍兵敗如山,我們便怕了么女真番狗雖到了京師,也然不過成了強弩之末,你們好好想想,如何協助禁軍守城,如何探聽金兵消息,又如何斷其糧草。”
他這么一說,手下人等便你一言我一語商議起來,有人提議把民團組織起來,騷擾金軍運糧隊,有人建議想辦法搗毀運送金兵過黃河的船只,還有人說派刺客殺手潛入金國,前去刺殺金國皇帝完顏吳乞買,景王聽了有的點頭,有的皺眉,但無論如何,張邦昌卻一言不發,他身為朝中大員,這種場合下和金統大之流商討,確實有失身份。
方進石聽了金統大這些人群情激奮的言論,忽然之間感覺到,這才是汴梁城此時應有的場景,如果說汴梁城此時有什么詭異的地方,就是大家都太不把金軍渡河這種嚴重的情況當回事,依舊該做什么還做什么,因為他們迷信于東京汴梁幾十萬的禁軍,畢竟汴梁城的百姓已經遠離戰爭一百多年了。
景王趙駭和他的屬下們商議了一個上午,制訂出了多種能做的實事,刺探消息情報自不必說,這本是景王一系擅長的,臨近午時,趙駭讓他的屬下們分頭行事,然后他對方進石道“你讓銀丫頭回來,替我主持幾天大局,撐過這開始的一些時日如何”他竟然開口相求了,方進石知景王素來高傲,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實屬不易了,他當即答應下來,趙駭微微笑了點了點頭,向眾人道“就這樣了吧,你們各自安排下去。”
金統大等人自去安排,方進石看張邦昌也準備要走,就上前去道“張少宰,請留步。”
張邦昌停了下來,方進石先向景王道“王爺,在下還有些私事,還想請張少宰相助一二,若此事不得解決,我們夫婦兩個也無法脫的開身。”
景王趙駭向張邦昌道“聽聽他是什么私事,若是不太為難,就替他辦了吧。”
方進石忙道“不為難,不為難。”他等所有的人都走了,才把施全的事給張邦昌說了,張邦昌聽了道“此事我也有所耳聞,你既然找了鄆王爺請蔡相公過問,秦會之自當掂量。”
方進石道“在下也知道,只是蔡相公事情繁多,日理萬機的,只怕時間久了,我那個兄長要吃不少苦頭。”
張邦昌想了一下道“也好,我向蔡相公討個書信,你帶到洛陽府去,相信有用。”
方進石大喜,自然感謝再三,張邦昌動身離開,方進石一直等到傍晚,一封出自蔡攸的紙條子才拿到他的手中,雖然蔡攸不會說什么明白話,但對于一個小小的州府衙門,已經有足夠的力道了,有了當朝權相的授意,即便是死的是秦中丞的公子,那也容易脫罪多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