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同時,林昆也感覺到一陣尷尬,畢竟把人家女同胞誤認成男的,這是對人家的不尊重,這廝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捎了捎頭,沖車里那張兇神惡煞的面孔誠懇的道歉道“哥們,對不住啊,剛才沒看出來你是女的,要是有什么傷到你自尊的地方,還請你海涵哈”
黃權的臉已經綠的發紫了,冷汗如瀑布一樣從額頭瀉下,林昆身后臺階上站著的張大壯夫婦,強忍著笑出聲的沖動,都快要憋出內傷了,之前對林昆說起黃權的時候,張大壯忽略了一個重點沒說,黃權如今的發跡,主要在于他有常人所沒有的勇氣,娶了一個比母夜叉還母夜叉的女人,這女人最大的亮點在于她是北城區國稅局一把手的女兒,幽幽的空守深閨三十多年,最后被黃權這個一心想往上爬的毛小子給娶了。
黃權的母夜叉老婆這時已經氣的快要發飆了,只見她的一張臉比剛剛更猙獰了,兩顆牛丸一樣的大眼睛里,寒光畢露的死死的瞪著林昆,齒縫里森寒的透出幾道冷風,聲音如刀一般道“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陰冷蘊藏著滾滾殺氣的硝煙味兒頓時彌漫了開來,黃權表面上冷汗如瀑,心里頭卻是挺想他這個母夜叉的老婆跟林昆掐的,他是個心胸陰暗狹窄的奸詐之人,這多年對于林昆小時候三番兩次虐他的往事一直耿耿于心,他跟身旁這個母夜叉雖然每天都睡在同一張床上,除了惡心之外沒有半點的感情,每次當她躺在床上故意向賣弄她積攢了三十多年的風騷的時候,黃權死的心都有了,只要這母夜叉跟林昆互掐,不管哪一方吃虧,對于他來說都樂意見得,甚至他暗暗的猜想,要是林昆把這母夜叉打死了,或者說母夜叉動用關系把林昆給整了,那就太好了
顯然,一切并沒有按照黃權的預想發展,林昆漫不經心的將眼神從母夜叉的臉上收回來,再多看一會兒他的三觀可能就要刷新了,他誠心誠意的沖黃權豎起了個大拇指“黃權,我佩服你佩服你的勇氣”
黃權的臉不綠了,直接黑了下去,陰沉的就像是吃了耗子藥一樣,心里更像是被塞進了一坨屎,他這也都是自找的,要是他不在張大壯的面前裝逼,嘚嘚瑟瑟的,林昆也不會對他這么針鋒相對,畢竟大家同學一場,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
黃權的母夜叉老婆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就要張開她那血盆大口,沖林昆發作,林昆卻是淡淡的一笑,揮揮手道“待會兒見,我先進去了。”說完,大大咧咧的朝張大壯何翠花走去,門童過來讓他們去泊車。
停好了車,冷玉麗握著那豐滿的肉拳,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奔馳車的方向盤上,劈頭蓋臉的就沖黃權罵道“看你那慫樣,連只耗子都不如”
“老婆大人,他是林昆,我我小時候沒少被他打,心里都有陰影了。”盡管內心里對這個母夜叉老婆一千萬個厭煩,但表面上還是恭恭敬敬的,誰讓人有個牛逼的老爸呢,自己還得靠那個牛逼的老丈人往上爬。
“小時候小時候揍你怎么了,現在你都多大了,都已經做了行長了,看他那一身窮貨的打扮,整個就一窮逼,你社會地位比他高那么多,還怕他”
“怕”黃權哆哆嗦嗦的道,他說的是心里話,也有一半是在演的,他就是有意要激怒冷艷麗,讓冷艷麗去跟林昆死掐,他好看熱鬧。
“慫樣”冷艷麗恨鐵不成鋼的道“待會兒你心里別發虛,該不慣著他的就別慣著他,他要是敢動你一根手指頭,我非讓他吃盡了苦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