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洪見仁多單尊的人馬被堵在谷口處,居然還敢造次,他不怒反笑,真是不知道死活。
“三段射”姚洪果斷的下達了總攻命令,仁多單尊的人都擁擠在谷口,正是肆意收割的好機會。
“跟我上”仁多單尊急紅了眼,他將大弓背到肩上,抽出腰刀,拍馬就向亂石堆這邊沖了過來。
族長以身作則,確實起到了良好的帶頭作用,仁多單尊手下的武士們,大發狂性,縱馬跟在他的手后,打算馬踏谷口。
“傳令,兩個都的士兵一起扔燒罐,分三撥。”姚洪擔心郭懷那邊挺不住,索性加快了攻擊的力度。
隨著姚洪一聲令下,地面上立時出現了一大片火海,幾百個武士身上著了火,在怎么都撲不滅的“魔火”燒噬之下,滿地打滾,哭喊著,叫嚷著,令人慘不忍睹。
人體畢竟是肉身,仁多單尊手下的武士再強悍,也不是鐵打的,有人悄悄的撥馬往后退。
有了第一個逃兵,就有第二個,第三個,以至于,等仁多單尊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之時,他的心腹武士已經逃掉了一小半。
“該死的”仁多單尊氣得鼻青臉腫,揮刀砍在一個正在轉身逃跑的武士身上,那武士慘叫著跌下馬去。
當仁多單尊想再次揮刀的時候,后背猛一陣劇烈疼痛,他下意識的扭頭看去,卻見他最信任的羊重山,正獰笑著將鋼刀,扎入他的身上。
“為什么”仁多單尊覺得渾身的力氣都抽空了,不甘心的問羊重山。
羊重山重重的一嘆,說“族長,就算是咱們都死光了,也沖不出去的,你看那邊。”他抬手指向山腰的方向。
仁多單尊拼勁最后一點余力,抬頭一看,卻見大股周軍正邁著整齊步伐,向前推進,他手下的武士們早就被嚇破了膽,紛紛扔下手里的彎刀,跪地投降。
“完了”仁多單尊帶著最后意識,轟然從馬上跌到了地上。
仁多單尊死了,他的腦袋被他最信任的羊重山給割了下來,變成了獻給李中易的一份小禮。
實力最強大的仁多單尊,在周軍的打擊之下,身首異處,阿奇思沒敢和李中易提條件,他領著剩下的兩個部落的黨項人,乖乖的下馬投降,跪倒在了谷內的空地上。
由于擔心黨項人詐降,李中易只安排了五個都的士兵,進入谷內,徹底收繳黨項人的大弓、長箭彎刀和隨身的匕首。
收繳武器僅僅只是第一步,李中易又命人牽走了黨項人的所有馬匹,嘿嘿,沒兵器沒馬的黨項人,戰斗力基本上可以歸零。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后,李中易命人把阿奇思帶過來。
阿奇思誠惶誠恐的跪到李中易的腳前,用一口流利的漢話,表達出了他投降的誠意,“尊貴的天朝李帥,奴族阿奇思自知有罪,只求您饒了奴的族人,也就心滿意足。”
李中易翹起嘴角,微微一笑,這個阿奇思長老,狡猾滴狠吶
僅僅從阿奇思說的話,李中易就看穿了他的小把戲,這個家伙對于漢人的文化,可謂是了如指掌。
按照漢人對待異族的一般規律,黨項人的投降姿態擺得越低,就越容易獲得寬大的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