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蠻族,一向是畏威而不懷德的性子,只想占便宜,不想出死力
李中易除了對這些黨項部落,采取分化瓦解的策略之外,超乎想象的紅利,也是必不可少的手段。
折從阮身為折家之主,自然看得懂李中易這種安排的深意,并且十分的佩服
如今,李中易大嘴一張,就把好不容易籠絡到手頭的藩騎,交由折從阮統帶,僅僅這種魄力,就足以讓折從阮暗暗心折
“嘿嘿,賢孫婿,你難道不怕老夫將這些蕃騎,全都拐走了”折從阮故意和李中易打趣。
李中易只是笑而不語,并沒有正面回答折從阮的問題,這么奇怪的反應倒讓折從阮很有些不太適應。
從李中易那里拿到了統軍魚符,又在左子光的手上得到了掌軍的銅印,折從阮來到蕃騎之中,本以為就此可以隨意的發號施令。
沒成想,折從阮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被傳令官斷然拒絕。
“回折公的話,按照軍規,您的命令必須由蕃騎鎮撫的副署,末將才敢傳達下去。”傳令官不卑不亢的軟釘子,令折從阮覺得格外的詫異。
“蕃騎鎮撫那人是誰”折從阮滿腹狐疑的掃視了四周,黑暗之中,他也看不太清楚四周眾人的神態。
“呵呵,岳祖,晚輩剛才需要安排一番,來遲了,還請您讀多見諒”
這時,李中易在牙兵營的護衛之下,拍馬趕到了折從阮的身旁。
“你就是所謂的蕃騎鎮撫”折從阮本是極精明之人,他的腦子略微一轉,立即找到了關鍵所在。
李中易摸著鼻子,有些尷尬的說“蕃騎萬戶只是臨時組建的編制,萬夫長暫時由郭懷擔任。按照軍規,萬戶鎮撫和萬夫長不可由同一人擔任,所以,之內由晚輩親自兼任了。”
折從阮聽了李中易的解釋之后,他這才恍然大悟,難怪李中易不擔心任何人帶跑他手下的兵馬,敢情早就在制度上,做了必要的限制。
“無咎,你跟著我一起出來了。剩下的大軍怎么辦”折從阮有些擔心的提醒李中易。
李中易微微一笑,解釋說“按照慣例,只要我沒在中軍。就由郭懷統帥大軍,左子光任全軍鎮撫。”
折從阮徹底聽懂了,敢情靈州軍從上到下,都有彼此制約的權力約束機制,這就從制度上,確保了李中易對于整個靈州軍的切實控制權。
“你呀,腦子真好使。老夫老矣”折從阮聯想到,至今仍有權力紛爭的府州軍,不禁搖頭嘆息。自愧不如李中易這么有遠見。
李中易撇了撇嘴,心中暗笑,這么嚴密的控制軍隊的方法,他李中易不過是借葫蘆畫瓢罷了。
真正厲害的是。把支部建在連上。讓服從組織紀律的政工干部,擁有最后拍板權的毛太祖
得到了李中易的副署之后,折從阮的軍令當即被傳達了下去,全體蕃騎向西疾馳,再從北面繞過府州河,轉道襲擊拓拔彝殷的糧草大營。
做決定的時候,折從阮沒等李中易發問,就搶先解釋了。他這么安排的意圖
“無咎,你也帶兵多年。應當知道糧草和輜重的重要性吧”折從阮如此問李中易。
李中易笑道“打仗嘛,除了三軍用命血拼之外,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主要還是要看輜重的供應,是否充足可靠。”
折從阮擊掌笑道“無咎所言甚是。如今,拓拔老賊的主力在外,我軍又有夜戰的強悍戰力,咱們只須繞過拓拔家的埋伏區,反其道而行之,偷襲敵軍大營的成功機會,異常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