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取酒來。”李中易招手喚過伺候符茵茵的一名女官,將酒精暫時替人體降溫的方法,詳細的講解了一遍,直到那名女官完全聽懂了,這才罷休。
和柴宗訓不同,符茵茵是未嫁的黃花閨女,李中易也就不太好采取針灸的方法。
就在女官做準備的時候,李中易緩步踱出殿外,背著手,瞇起兩眼,眺望著湛藍的天空。
柴宗訓盡管年幼,卻天資聰穎,性情寬和,知道尊師重道,其實很好相處。
李中易早已是東宮之師,如今,再拯救柴宗訓于危難之中,這份天大的人情,就算是做實了。
趕在宮門落鑰之前,李中易把一切注意事項,都仔仔細細的叮囑了好幾遍,這才快步離開了皇宮大內。
瘧疾屬于慢性疾病,只要藥對了癥,立即病除,又是李中易親自問過診,沒有任何意外的可能性,他也就放心的回了開封府衙。
聽說李中易回來了,劉金山趕緊跑來找他,剛一見面,劉金山就急切的稟報說“郡公,您進宮的時候,政事堂的李相公發下鈞諭,要提走涉及戶曹縱火一案的所有人犯。下官堅決不允,李相公派來的人,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李中易微笑著點點頭,宰相李谷居然這么著急的就跳了出來,這的確令他沒有想到。
宰相雖然位極人臣,可是,李中易這個權知開封府事,也絕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在這個時代,按照正常的事務處理流程,發生在開封府內的案件,如果李中易沒有簽押,呈報到政事堂,李谷即使貴為宰相,也無權主動干預。
李中易進宮的消息,耳目靈通的李谷,一定是知情的。嘿嘿,李谷本想趁李中易這只猛虎離山之際,來個釜底抽薪。
只可惜,劉金山已經視李中易為最大的靠山,很好的堅持了原則,從而打破了李谷的如意算盤。
“光清啊,事務反常即為妖。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李相公的手上,必有所本,咱們絕不可等閑視之。”李中易喝了口熱茶,潤過喉嚨之后,慢騰騰的提醒劉金山。
劉金山悚然一驚,急忙問道“郡公,下官太過冒失不該”
李中易擺了擺手,制止了劉金山的自責,他微微一笑,說“不妨事的,我在宮中的時候,已經把來龍去脈,全都稟報給了陛下知曉。”
劉金山也是混老了官場的官油子,聽了李中易提點之后,他眨了眨眼,小聲說“莫非是陛下命人”
見劉金山悟出了其中的道道,李中易微微點頭,笑道“戶曹一案,幾乎卷進了滿朝的重臣,陛下應該自有主張。”
一直懸著心的劉金山,低下頭,沉吟了片刻,忽然展顏笑道“這么多重臣涉案,只怕是,抓一批,免一批,赦一批吧”
李中易無聲的笑了笑,輕聲嘆道“光清啊,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醬醋茶之難為。”
“唉呀,在下真是該打,差點忘了一件天大的事。”劉金山猛然想起了什么,他用力的拍在腦門子上,“啪。”發出沉悶的擊打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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