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從阮皺緊眉頭,追問畫韻“竹娘的信呢速速取來我看。”他有些想不太明白,這么大的事情,折賽花為何不先和他通個氣,卻偏偏讓竹娘給畫韻寫信呢
畫韻仿佛被貓扼住了喉嚨的老鼠一般,飛快的竄出去,又氣喘吁吁的竄回來,將竹娘寫的信,雙手捧到了折從阮的手邊。
折從阮接過信,仔細的看了好幾遍,不禁連連搖頭嘆息,他的乖孫女折賽花,為了西北老折家的富貴長存,可謂是煞費了好一番苦心。
“來人,速去老夫的臥房,將花兒寄來的衣物包袱取來。”折從阮放下手里的書信,揚聲命門外的小廝去拿東西。
小廝很快取來了衣物包袱,折從阮將包袱攤開,仔細的翻查了一陣子,果然從一件貂毛大氅的夾層中,找到了折賽花預留的那封親筆信。
“孫女百拜頓首,祖父見此信之時,必是畫韻露出破綻之日,”
折賽花的親筆信,足有十頁紙之多,而且還都是老李家專用的雪白宣紙。且不說書信上的內容,單單是這十頁白宣紙,就值百十貫錢。
由此可見,李中易的家底之闊綽,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折從阮看過書信之后,這才恍然大悟,原本對畫韻起的疑心,頓時消散大半。
站在折從阮的立場之上,他最忌諱的就是畫韻背主,除此之外,別的都很好商量,也很容易商量。
既然折賽花說清楚了她的打算,折從阮自然沒有不允準的道理,不過,對于畫韻對他刻意的隱瞞實情,折老太公難免會心生別樣的芥蒂,難怪孔子曾經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就在折從阮琢磨著,怎樣讓畫韻吃點苦頭之際,老管家折大推門走了進來,湊到折從阮的耳旁,小聲稟道“老太公,靈州郭帥的長子郭孝誠到了咱們府上的后門。”
“哈哈,那小家伙挺有意思的,自從上次見過面之后,老夫一直想和他飲幾杯快請進到這里來。”折從阮聽說李中易手下大將,靈州軍都指揮使郭懷的兒子來了,當即意識到,恐怕要真要出大事了。
折大出去之后,折從阮凝神細想了一陣子,這才轉過臉,吩咐依然跪在地上的畫韻“你去收拾一下自己的物品,老夫隨后命人送你去開封。到了開封之后,務必牢記自己的本分,一切皆聽花娘之命,不然的話,仔細你的皮。”
畫韻如蒙大赦,重重的連續磕了好幾個響頭,原本粉嫩白晰的玉額上,赫然一片青紫之色。
可想而知,她剛才確實是怕極了,死里逃生之后,格外的感激折老太公網開一面的情誼。
折從阮卻不想再理會畫韻,他的腦子里全是郭孝誠此行的來意,說句心里話,他一直期待著某件捅破天的大事發生,那將會徹底的改變整個府州折家的命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