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漸漸離遠,變得不可聞,估計是被騙回去找另一輛馬車了。她把時間掐得剛剛好,這時他只要騎馬從另一側山路趕回秦國,便與這些人拉開了一定距離,絕不會被追上。
但是,她……
……
極致的夜,伴隨著一陣令人心慌的沉寂。
全身被黑色籠罩的傲慢身影幾乎要融入黑暗,這時,手中的赤紅鐵劍反射出了一縷寒光,與冰魄劍相擊時,它會發出陣陣嗡鳴,從那低沉有力的振動中,其力道可見一斑。
一顆血珠子順著劍鋒滾落,匯聚在劍尖,緩慢滴落在草地,帶著一絲絲鐵銹的味道。
“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遲疑,仿佛有些不太確定,自言自語,“還有,你為何會他的獨門功夫……”
正在他失神之跡,地上原本毫無氣息的“尸體”突然暴起,猛地揚起冰魄劍,劈頭蓋臉的一砍。魔宮宮主未曾防備,躲閃之間,大腿還是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傷口,與此同時,宋悅卻已運起輕功跑了。
“狡詐。”他嗓音低沉,暗罵一聲。
閉息裝死,等待致命一擊,這種戰術,倒不像正道俠士,反而和他的作風有些相似。
……
齊晟的座駕清晨離開燕宮,正在第二天早晨動身,到了燕國的邊陲小鎮附近。
這時,路邊一個渾身是血、辨不清面孔的人艱難地挪了幾步,搖搖晃晃支著冰魄劍立在路中央攔車。
這是清晨經過此地的第一輛馬車,她已經失血過多,等不及了。雖然沒有力氣說出多余的文字,但車夫見到她這幅樣子,估計也知道她想搭個順風車了吧。
還好,她兜兒里還有幾千兩銀票,足夠付路費了。
“皇……公子。”充當車夫的小五被突然竄出的人嚇了一跳,連忙轉頭小聲問道,“有個人攔在路中央,他好像是被仇殺了,渾身是血……”
齊晟眉頭輕輕擰了一下,素來冷漠而討厭血腥味,加之此次來燕又是無功而返,想找的人不見蹤影,更是心聲煩躁,毫不猶豫:“燕國之事與我何干,他不走,那就讓馬車從他身上踏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