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會是伏地魔,寧安,你還沒有那么瘋狂,這也是為什么今天你還會坐在這間辦公室里的原因。”鄧布利多優雅地說道
“但你處理問題的方式,在某些問題上,恕我直言犯下了非常嚴重的錯誤。”
“那么說,你打算反悔了”寧安笑了笑,沒有半分不悅的神情,“你不會教我那些魔法了”
“愛是力量,不能完全用魔法來概括。”鄧布利多平靜地糾正道“我已經在教授你了,寧安。”
“我不清楚,你究竟了不了解我所做的那些實驗。”寧安說著,漸漸斂去了笑容,“我做了很多實驗,能夠讓死去的亡魂,重回人間的實驗,很接近很接近只差一步了”
“也許你壓根不該進行這種試驗。”鄧布利多提醒道“干涉生死的自由,只會給自己召來無窮的禍患,即便是法力高強的巫師,也不該挑戰一些底線,寧安你該清楚這個道理的。”
寧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再輕笑,卻保持著一種平和的恬淡,踱著步子,繞著鄧布利多的辦公桌轉起圈來,視線很快又投向身后放冥想盆的柜子,在柜子上方的酒瓶之上,一個小隔間里,擺放著陳舊的相框。
相框中是一位年輕的姑娘,看上去怯生生的,梳著辮子,一對大眼睛靈動可人。
“熟悉的人。”
寧安感嘆著,“你是真正法力高強的巫師,鄧布利多教授難道你從來沒想過,重新挽回那些對你來說,真正重要的人要知道生與死的世界,相隔并沒有那么遙遠,或許只是站在門的兩端而已。”
鄧布利多無聲地顫抖了一下肩膀,他停了一刻說“你究竟想要什么寧安,或許我們該真正的坦率一次。”
“你知道的,教授先生,創立新的巫師秩序,建立更高的目標,為了更偉大的利益這些事情,對我來說從來不是第一位的”
寧安轉過身來,輕輕地把手中的葡萄酒杯放在桌子上,那些銀制儀器不知什么時候運轉了起來,發出有節奏的丁當聲,頂部的小銀管噴出一縷縷淡綠色的輕煙,在空氣中匯聚繚繞卻始終無法匯聚成有用的形象。
“我只關注我的家人、朋友,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目標。”
“我希望你對家人的理解,和另一位我教過的學生有所不同。”鄧布利多也放下空杯子,雙手并在一起,擺了個習慣的姿勢。
“我想我們可以合作。”寧安站定,淡淡地說道“我有辦法復活你想要復活的人,當然前提是還需要一些特殊的力量,比如我說過的愛的魔法,在這方面你比我更加擅長所以怎么樣,教授先生,你該考慮考慮的”
寧安的目光有意無意地飄向擺在柜子上端的那張相框。
鄧布利多的身子有那么一瞬,好似風中落葉般,給人以即將飄零的幻滅感,他歪扭著身子,艱難地回頭看著寧安,臉上閃過的是不可思議的驚訝表情,仿佛震驚于寧安怎么可能了解這樣多的事情,或是探尋他心底最隱秘的情感。
儀器噴吐出的輕煙在這時候變成一股穩定的煙霧,越來越濃,在空氣中盤旋,隱約變化成一個人臉的模樣,看上去似乎是一個女孩兒,緊接著又變成一個英俊的年輕巫師,在煙氣最后化成仿佛是年輕時,瘦削的鄧布利多面孔之前,一根魔杖輕輕敲了敲儀器,丁當聲減慢了,面龐漸漸淡去,化成無形的煙霧消失了。
鄧布利多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寧安,眼神里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驚嘆,仿佛發生了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
“這是某種我不了解的攝神取念術嗎”他緩緩開口,帶著絲釋懷的輕松,而更多的是贊嘆和驚訝。
“并不是這樣的教授。”
寧安有些心虛地搖了搖頭,他能知道鄧布利多妹妹阿利安娜的事情,純粹是對于這個世界的了解罷了,難以想象有哪個巫師的攝神取念術可以突破鄧布利多的大腦封閉,去翻閱他的心靈和記憶。
“讓我們轉回正題吧。”鄧布利多深深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