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將你了解的,關于奧丁的所有事情告訴我,巴沙特夫人。”寧安不容拒絕地說著,薩曼莎三人也稍稍向前一步,手已經伸進法袍中,以便在第一時間阻止老女巫逃走。
然而巴希達并沒有逃跑的意思,她渾濁的雙眼盯著寧安,飽受白內障困擾的老太太仿佛想要從寧安臉上看出花來似的,邊看還邊搖著頭,嘴里低沉地嘀咕著“德姆斯特朗啊唉,德姆斯特朗”
她沉吟了一陣,寧安沒有絲毫不耐煩,只是平靜的與女巫對視著。
“您為什么會對這樣的歷史傳說感興趣呢,校長先生”巴希達審視著面前的男巫,眼神里散發出精明的神采,好像之前的老態龍鐘都是偽裝出來的。
她把臉湊近幾分,好似要將寧安給看透一般,“歷史學家們很多,但極少有會把麻瓜的歷史當做參考的,而我仍然愿意相信,盧恩文字與圣巴費拉的關系要更大”
“你不必賣關子了,巴希達。”寧安打斷了老女巫說話,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剛才的彬彬有禮已經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疏離的冷漠。
“這件事情,無論你說什么,我最終都會知道我想知道的,只是取決于采用什么手段而已,即使你已經太老,老的智慧之火燃盡熄滅,但我從未覺得你是個愚蠢的人吶,巴希達。”
他冷冷地看著女巫,有那么一瞬間,巴希達感到渾身緊繃,仿佛被毒蛇盯上了,動彈不得。
“我不想我們的談話變得毫無生氣,畢竟探索也是件極有樂趣的事情,但如果你想中一記奪魂咒的話,我也樂意效勞。”
屋子里的氛圍陡然緊張起來,空氣凝固著如同千鈞重的鉛塊壓下來,壓在人的心頭,使得呼吸不暢。
“你讓我想起一個人,寧安先生。”老巫婆出乎意料的鎮定,仿佛她人生幾十年的閱歷都在這一刻派上了用場,她意志堅定,不再受畏懼恐嚇的影響,反而看著寧安,臉上露出懷念的神色。
“我想我猜得出來,你深夜來拜訪我,詢問這樣一件事情是為了什么,我從前也見過一個像你這樣,野心勃勃,又才華橫溢的年輕人。”
巴希達扶著桌子,在一張破凳子上坐下來,燭火搖曳了一陣,晃得小屋里光線散亂開,巴希達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只是那雙渾濁的眼鏡,始終沒有從寧安身上離開。
“那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我將他介紹給了另一位更加天賦出眾的巫師,然而我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年輕人對力量的渴求終究會演變成失控的欲望,你們還無法掌握對神秘知識的克制。”
寧安挑了挑眉毛,已經明白巴希達巴沙特說的是誰了,在鄧布利多從霍格沃茨畢業的那年夏天,巴希達將自己同樣有天賦的侄孫“蓋勒特格林德沃”介紹給了鄧布利多認識,這也促使了后來一系列的悲劇。
“女士,世界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變化,過去犯下的錯誤并不能成為現在阻擋人們追尋力量的理由,我也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你得明白,如果我只是白費唇she的話,那么這游戲就開始有些枯燥了。”
寧安把手伸入懷中,輕輕地取出他的魔杖,黑檀木魔杖在昏黃的燭火下,閃著隱秘的黑色暗光,像吞吐蛇信的毒蛇。
巴希達沒有說話,她沉思起來,仿佛在思考寧安所說的話。
“人們都說我老了,糊涂了莉莉經常這么說,她不肯相信那兩個人能成為朋友,所以總覺得我一定是記錯了但我從不記錯事兒我可還清醒的很呢不過莉莉是個好人,她不該遭受那樣的事”
“主人讓我來給她點顏色看看吧這個老家伙不知道在耍什么手段呢”
薩曼莎尖銳地叫著,高高舉起他的魔杖,法潮在魔杖尖上涌動。
但另一只粗糙、丑陋、布滿傷痕的手卻將薩曼莎的魔杖按下,沃爾特嗓音沙啞又低沉地說“冷靜點薩曼莎,主人還沒有吩咐”
“可是主人”薩曼莎還在叫著,卻忽然停了一下,耳朵一動似乎聽到什么,緊接著轉過頭沖窗外喝道“什么人在那里”
他快速地念了個咒,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朝著小屋窗戶方向射了出去,緊接著木屋的一角發出“砰”的一聲響,眨眼就被炸開了,木屑滿天亂飛,一個中年男人就站在屋子外的角落處,滿臉震驚,仿佛被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