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長途奔波,軍訓的學子們終于到了一所營級軍營,這是南方傳媒大學指定的軍訓基地,每年都會來一批走一批,地點從未變過。雖然懷著對軍訓的新奇不少同學在大巴車上也聊,但大部分都在半夜睡著了。
等他們醒的時候,已經到了軍訓基地,而且是在山上。
在負責接待的教官將同學們分隊之后,他們就被分到了各自的連隊。
夜羽和部分攝影班以及電編班的同學被分到了二連四班,教官張弛是一個身材矮小,面容冷峻、嚴肅的大嗓門,一看就不是個善茬。
等他們在宿舍安頓好正換軍訓服時,余皓突然十分驚慌的跑了回來,一邊咿咿呀呀的喊著:“咿呀,老惡心了老惡心了,廁所真的老惡心了。”一聽這話,肖海洋豪爽的笑道:“怎么,你是在廁所照鏡子了嗎?!”
“滾粗,你皓哥貌美如花,豈會懼怕照鏡子。”
說著他同學們做了個非常厭惡廁所的表情繼續道:“你們知道嗎,廁所居然沒有馬桶,是蹲坑式的。而且咱們住的居然是平房,女生都是住樓房的,這男女待遇也太不平衡了吧!就因為咱們是男人嗎?!”
“對,就是這樣,年年如此。”
肖海洋一臉苦瓜臉道:“哥連續留級兩年年年被訓,這里教官脾氣有好有壞,特別隨機,而我運氣又非常不好,兩年沒一次遇到好教官,都是脾氣特別沖的那種。咱們第一天基本就是站軍姿,得一直站到中午才能去吃飯,而食堂飯菜…”說到這,肖海洋的臉已經成了苦瓜色,常常嘆息一聲道:“等你們去了就知道了。”
路橋川則非常憋屈的問道:“那咱們就一直這樣站二十天嗎?”
“其實站軍姿是最幸福的,這里變態的東西多著呢,時間長點你就能體會到了。”
他這話,把不少學生們都說愣了,這時宿舍外面傳來教官的咆哮:“二連四班的換號軍服都給老子出來集合,躲在宿舍撞死嗎?”這下,他們才知道,自己是落到脾氣不好的教官手里了。
他們出了宿舍被教官帶著到了二連四班的集訓地點,除了夜羽和肖海洋的軍姿合格之外,其余人都被教官一個個擺弄到自己滿意為止,然后他們就一直站著,面對著面容嚴肅的教官就那樣站著,期間沒有對話也沒有教官的呵斥,只有山上蟲鳴鳥叫的聲音在眾人耳畔回蕩。
“肖海洋,還沒到中午嗎?”
“噓,別說話。”
“可我餓了。”
終于,余皓最先忍不住跟肖海洋幾乎用蚊子般的聲音道:“時間過得好慢啊!”他聲音雖小,可還是被教官聽到了,在余皓聲音剛落下,張弛的大嗓門就炸了,他看著余皓方向呵斥道:“最后一排排頭,出列站到前面來!”終于,看著肖海洋投來的同情目光,余皓無奈的嬌笑一下:“好咧!”然后就走了出去。
“干啥呀!”
“蹲下。”
張弛最看不慣沒有男人味的男人,在他眼中,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氣勢,成天嗲聲嗲氣翹蘭花指拋媚眼的,全是娘們。他看著余皓對其余人道:“所有人原地休息,而你…腰挺直,右腿蹲著。”他的強勢直接讓余皓無力抵抗,直接照做,張弛見他分外憋屈的蹲下去,目光冷峻的向眾人道:“我不管你們家里是干什么的,條件有多好、學習有多好。但在這你們別給我惹事,不然我完全有權力讓你們背幾個處分。你們問問題之前要先喊報告,所有人沒喊報告就問問題的,罰蹲十分鐘;在列對立竊竊私語的,罰蹲十分鐘…”接著他看向余皓道:“所以你要罰蹲二十分鐘,有問題嗎?”
“……”
對這霸王條款,余皓選擇了沉默。而路橋川左側是夜羽,右側就是肖海洋,他用你要忍耐的目光一直看著他,肖海洋小聲道:“你要干嘛?!”路橋川也小聲道:“我們這些人里你的脾氣算爆的了,所以別惹事。還有夜羽,你也別惹事,你身上還有傷呢,要不你去跟教官說一下你的情況,說不定就不用跟我們一起挨訓呢?”
“這里是軍營,他們把練兵的態度用來練咱們,所以別惹他們。而且我的身體扛得住,沒事的。”
“我說過這里變態的東西多著呢,但這就是這里的規矩,我早就習慣了。像這種教官,我管他們叫冷面煞星。”
肖海洋非常無奈的嘆了口氣,勸慰道:“忍忍吧,二十天很快就過去了。”聽著他們細細交談,電編班的潘震諷刺道:“還忍忍就過去了,你以為這是玩呢!”他聲音很細,還是被張弛聽到,結果被叫出去罰蹲二十分鐘,由于那貨不服,時間延長一倍。
而路橋川則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被張弛以聽到他輕聲細語跟同學交談叫出去罰蹲十分鐘,由于認罪態度良好,時間延長一倍,二十分鐘。到這時他才深刻體會到肖海洋口中這里變態的東西指的就是這些教官,因為他們不管你態度不服還是態度良好,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
這時畢十三舉著手道:“報告。”
“不用舉手,講。”
“我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
“你是叫宮夜羽嗎?你們校方打來電話說你有傷在身,還有市一院的傷勢證明,到軍訓結束你每天中午去基地小賣部拿你的中藥,包括今天,訓練扛不住了就喊報告休息,別給我強撐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