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按響了門鈴,但沒人回應,也沒人來開門。
于是林洛雪連續按了好幾分鐘,宮夜羽這才穿著睡衣,一副睡眼朦朧的來給她開了門。
但看到按門鈴的是林洛雪時,對方明顯楞了一下,似乎并未想到是她前來。
而林洛雪也沒有說話,而是眼角含淚的跟他擦身而過,直接進了宮夜羽的屋里,直接去到了五子棋的石桌和石凳那處坐了下來后,這才展露一個苦澀笑容道:“宮殿下,不介意跟林妹妹對弈一盤吧?”
“說實話,我很介意。”
宮夜羽撓了撓頭,毫不憐香惜玉的道:“因為你現在需要的是酒,而不是對弈。”林洛雪無所謂的道:“也許兩樣都需要,但我想我更需要幸福的味道,可以給我來一套幸福組合嗎?”
“有點累,不想動彈,也不想下棋。”
宮夜羽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道:“所以能招待的只有酒。”這下林洛雪一嘟嘴道:“難道這就是殿下的待客之道嗎?還是說你想把我灌醉了,拉我做些羞羞的事呢?既然你有這個意思,那我就成人之美,給我拿酒好了,要烈酒,哪種醉的快來哪種。”被她的玩笑話逗的一笑,宮夜羽擺手道:“我看是你見我睡意正濃,就想醉在我這,然后趁我睡著后迷戀我的美澀對我大施祿山之爪吧?這事你以前不是沒干過啊!”
見他坐在沙發那邊,離自己至少五六米遠,林洛雪忽然感覺自己跟宮夜羽的距離感變遠了。
于是從石凳上起身,直接也跟他并排的坐過來,甚至還讓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但宮夜羽想躲,身子卻被林洛雪給拉住,強行靠了過來:“知道嗎?你現在躲我的樣子讓我想到了越人歌的詩句。”
“嗯。”宮夜羽昂著頭想了想道:“那幾句呢?”林洛雪靠在他身上尋找著能令自己安心的感覺,脫口而出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山上有樹木啊樹木有丫枝,心中喜歡你啊你卻不知。你這詩念給畢十三才對。”
宮夜羽搖搖頭:“如果我是你,我會念: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亦或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哪怕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也差不了。即便你念一句輕輕的我將離開你,請將眼角的淚拭去,漫漫長夜了,未來日子里,你要好好珍惜自己的歌詞,我也當你用對了地方。”
“那好,算我念錯了詩句。”
林洛雪被他說的笑了一下,這才想了想道:“想一個人多美好,就算只剩記憶可參考。被愛放逐到天涯海角,我的思念你不用都知道。在沒有見到你的日子里,我是這樣一日不見如隔三夕地想念你。這種全心全意的思念,我知道你不會,因為你沒有時間來做這種事情,也慶幸你不必領略這種焦灼與無助。用情少的人,擦身而過時往往比較輕松,我希望你可以自在的轉身。因為你轉身時,我就在你身后,我只想告訴你,我是可以為你做任何事的。因為愛,是我一個人的事。怎樣,這樣夠明了了吧?”
“你這明顯是找前男友求復合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