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爸媽常教導我說,除夕在國人心中是具有特殊意義的,在這個年尾最重要的日子里即便是漂泊再遠的游子也是要趕著回家去和家人團聚迎新春。所以雖然我也很想陪你過除夕,但我真的無能為力。”
鐘白也嘆息一聲,分外為難的回了一句,可她話剛說完手機就響了,于是拿起來一看居然是林洛雪打來的,所以鐘白站起身道:“你們先喝,我去下洗手間。”見她拿著手機走后,路橋川半瞇著眼道:“瞧見沒,鐘白家的電話都打來了,這下我們是真的要告辭了,不然等我手機也響了,就肯定是我爸媽怒火到達臨界點的時刻,那時我三分鐘內趕不回去,這個年我都過不好我跟你說。”
“行吧,一會看鐘白怎么說,反正你們不陪我今晚自會有人陪我。”任逸帆高深莫測的笑了笑看著路橋川道:“我感覺你放寒假的時候前半個月好像心事重重,好像有什么難以割舍的東西丟了一樣。但這半個來月好像又沒事啦?東西找著啦?”
“沒有,我沒有東西要丟。”
路橋川苦笑一下:“那種感覺就是一陣,過了那一陣子就沒事啦?大概是因為這半個來月天氣好吧,每次被天上暖暖的陽光照到,就沒有那么多陰霾的感覺了。”結果任逸帆切了一下:“我還不知道你,你這種患得患失的樣子典型的因為女人,而且我肯定那個女人是林洛雪,不然你不會對于個人利害得失如此的斤斤計較,害怕的像丟了魂一樣。”
這下路橋川啞口無言了,他苦一笑一下道:“你不去讀心理學,還真白瞎你這份觀察入微的天賦了。”說著,他看向窗外,醉眼迷蒙的道:“咦,我好像看到殿下了?!”
“瞎說,殿下出去遠游了,也許現在正在某個城市里把妹又或者人家回家了也說不定。”任逸帆故意打岔道:“快來陪我喝,喝完這最后三瓶你們就回吧?”這時鐘白也回來了,她看了看兩人道:“剛才林洛雪給我打電話說她來了,要我去機場接她順便找個旅館住下。”
“林洛雪,她怎么會來的??”路橋川咦了一聲:“雖說今晚出專業課的考試成績,但她成績怎么也比我們好,按理說不應該害怕考不好偷跑出來避難啊?而且還是在除夕夜,不會是跟家里鬧矛盾了吧!”
鐘白搖搖頭:“誰知道?但同班又是同宿舍的姐妹,洛雪來投奔我我怎么也得好好照顧她才行。”說著,她看向路橋川和任逸帆道:“所以我這下是真的要走了,你們兩個男的不許跟過來打擾我們女生,盡快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知道嗎?”
說到這,她又看著任逸帆道:“雖然你有難處,但過了合家團圓的年夜飯時刻,你要是真沒地方去給我打電話,我會陪你話聊的。”路橋川一聽也趕緊點頭:“在咱們的群里,你想聊到天亮都沒問題,兄弟奉陪到底。”
“行了,瞧你們這醉眼迷蒙的,還能陪我聊到天亮?!”
任逸帆瞥了二人一眼:“我沒事的,這么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差這一個,快走吧,別讓我擔心你們。”二人互看一眼,最后才鄭重的向任逸帆道:“那你保重,記的話療。”“是電話聊天不是話療,你們咒我吶!”
終于,在三人的嬉笑打鬧中,鐘白和路橋川離開了餐廳兵分兩路的各自分開了,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任逸帆直接跟老板娘道:“老板娘,耽誤您這許多時間真不好意思,祝您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小伙子。”
看著最后一人也離開了,老板娘也長嘆口氣,因為剛才任逸帆的話她也聽到了,所以此刻她的心里也有些難受,畢竟她的孩子也跟著小伙子差不多年齡了:“孩子,除夕夜,真心希望你也能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