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錯誤的把大學當成了游樂場而沒有意識到它其實也是一座非常嚴苛的象牙塔,太掉以輕心,辜負了父母對我的養育之恩,辜負了學校老師的栽培,浪費了國家的教育資源,我以后一定努力學習,力爭上游,再也不考倒數第一了。我以后一定每天都好好學習英文,每天多學一個單詞,再也不會不過四級了。我爭取在六月十六號…不對,是六月十九號的考試當中,一次通過四級。如果再不通過的話,我還做檢討。”
相對于路橋川一旦考差了就要時刻的自我檢討相比,鐘白無疑幸福多了,因為她回家只說了自己四級沒過要在六月十九號重考時,她父母只對她說了恩恩知道了,下次好好考就是了,然后就叫她坐下吃飯沒下文了。
而余皓,肖海洋,任逸帆這三個可憐娃就悲催多了。
“為何要在正月十五出四級成績啊,你皓哥的心現在就跟墨汁煮元宵一樣,漆黑一片,一片漆黑了。”
說著,手機忽然響了,余皓接起一聽立可跑去陽臺上哭訴道:“媽,我四級沒過?!”看著余皓走后,肖海洋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但他看了看老肖的來電顯示就沒接,而是夾起一塊羊肉站了蘸料向任逸帆道:“給家里打個電話吧,正月十五的。”
“那你怎么不接啊?”
“大哥,你四級過了可我們沒過啊,接了有生命危險。”
“其實不是我不想打,而是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要跟誰打。”
任逸帆苦笑一下道:“因為我爸媽離婚了,他們從來沒問過我成績,也沒關心過我四級過不過,也不在乎我成績好不還,從這點上來說,我比你們幸福很多。”看著肖海洋投來的同情眼神,任逸帆忽然又開心了起來:“其實這樣也不錯的,因為他們給我的錢從來也不少,而且是雙份,這么看來父母離婚其實也挺好的,不像某人,從小只有父親沒有母親,想母親時只能睹照思母了。”看著肖海洋手機又亮了起來,任逸帆喝了杯中酒道:“吆,你管你父親叫老肖啊,我小時候管我父親叫老任,我母親說我沒大沒小,以后我就不這么叫了。”
“其實你跟殿下,都是靠自己努力的人,這點我們比不過你們。”
“我去買點湯圓,今天是元宵節,還是應該吃點湯圓的。”任逸帆起身道:“給你父親回個電話吧?雖然我跟我父母關系不是很好,但還是希望他們能在此時此刻給我打個電話,哪怕只是象征性的邀請一下回家過個節。”
肖海洋看著任逸帆失魂落魄的離開,也拿起了手機去了自己屋:“喂,爸,我四級沒過。”聽筒里只傳來哼的一聲:“嗯,意料之中,那就下次再考唄。前幾天聽你媽說你去旅游了,去哪了。”
“江蘇。”
“江蘇啊?那邊冬天好像比較陰冷吧,你住慣了暖氣的人到哪里容易比較感冒,衣服帶夠了嗎?不夠跟你媽說,讓她給你打錢。”
“不冷,我在同學家。”
“你去同學家帶禮物了嗎?你說你去南方,怎么也不帶點東北大米啥的。對了你姐讓我問你,你開學之前還回家嗎?”
“我回家。”
“回就行,你媽也想讓你在家多住兩天。”
“爸,元宵節快樂。”
“嗯,快樂快樂,替爸祝你同學也元宵快樂啊。”
“嗯,爸,我愛你。”
掛斷電話,第二天余皓和肖海洋就各飛各家了。
很快就到了開學的日子,于是在天南海北的學子們,又開始像烏龜產卵一樣,齊刷刷的向著南方傳媒游了回來,開始他們新學期的大學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