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臉,誰偷你那玩意?”
余皓罵了一聲,繼續用手機查人去了。見他不信,肖海洋解釋道:“其實我是個很固執的人,不管性格還是外表,對人還是對事都一樣。在我眼里錢雖然貴重,但我的那十三條四角褲卻比錢還貴重。”
“你個戀物癖?!”余皓再次罵道:“還是戀自己褲頭的變態?”
“你懂什么?”
肖海洋笑著解釋道:“我自從穿四角褲開始,一直都是穿我家鄉的那個牌子,這么多年從未換過,別的牌子我根本穿不慣。所以這次開學我才一次性帶了十三條。”聽他再次說到十三,路橋傳遞給他便簽道:“一心走了,寫幾句吧?”
見他一副哀傷表情,肖海洋木訥的拿過便簽道:“她不是?出國了嗎?”路橋川點頭道:“對啊!”
“那你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干嗎?”
“雖然沒有生死,但那也是離別。”
肖海洋點點頭,看著便簽上已經寫下的兩條留言道:“妹妹,你會成為一個優秀的海外代購,嗯,很符合一心性格?我去,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這路橋川看向他道:“有問題嗎?”
“文藝氣息很重,矯情了點。”
肖海洋看著他笑道:“不愧是但愿人長久的路小舟。”
“趕緊的。”
肖海洋點點頭,思量一下寫道:“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肖海洋。”寫下名字后,肖海洋又思量一些在名字前寫道:“大二的。”這下路橋川就不解了:“這個不用加吧?”
“當然用?!”
肖海洋鄭重道:“不然她怎么知道我沒有留級?不然她怎么知道我讀了大二。”
“你的內容在這上面,就說明你在讀大二?”
“那可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我第三次留級被開除了,你為了讓這張紙上有我的贈言,就去我家鄉辛苦的、漫無邊際的找。”
說到這,肖海洋的幻想也上來了,他看著虛空幻想道:“那一天,我迫于生計,正在一個碼頭扛沙袋?”余皓聽到這按著手機頭也沒抬的道:“你舅舅不是開公司的嗎?”肖海洋打斷他道:“不要破壞氣氛。”接著繼續幻想:“我當時驀然回首,看見你站在橋頭,拿著筆和紙遠遠地觀望著我,而我扛著沙袋步履蹣跚的走向了你。我無言、你無語……”看他如此的幻想,路橋川捂著臉道:“是無語,你有這幻想不去當編劇太可惜了。”
肖海洋大手一揮,繼續沉溺在幻想中無法自拔道:“你地給我一支筆我輕輕的接過,用我那雙浸滿淚水和汗水,長滿老繭的手,顫抖的寫下了這行字。”路橋川接過筆和紙,看著一臉八卦爆料未滿足的余皓和現在已經超愛幻想的肖海洋道:“你倆暑期要是憋得太無聊,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是很無聊,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