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橋川規定的是早晨六點山莊門口集合,然后坐車返校。
鐘白晚飯時說凌晨要眾人陪她拍日出,可大家伙累了一天,晚飯時又只顧著強肉,所以誰也沒答應。
結果剛凌晨四點,鐘白的奪命電話就給路橋川,任逸帆,宮夜羽三人挨個打來了。
山莊正門處的臺階上,鐘白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白晝燈下挨著攝影機看著漆黑的天空發呆,肖海洋穿著外套在后面的門里搓著手猶豫著要不要上去陪她一會。可他見鐘白穿得單薄,于是又回屋去拿了一件外套出來。
可就這會的空檔,鐘白身邊的位置已經被任逸帆給霸占了,而且那廝還脫下外套披在了鐘白的肩上。
這下肖海洋拿著外套自嘲的笑了一下,在門后面找了個犄角旮旯坐了下來。
“蠢?!”
見余皓裹著件淺紅外套探過頭來,肖海洋也自嘲一笑道:“是啊,蠢爆了。”見他一臉落寞,余皓看看外面那倆,拍拍肖海洋的肩頭道:“吃啥你也趕不上一口熱乎的。”聽他這樣說,走過來的林洛雪見任逸帆陪著鐘白,又見這倆大老爺們一個落寞,一個正在給他溫暖安慰著,意味深長的道:“果然鐘白的話即便在杯盤狼藉的飯桌上爭搶最熱鬧時也有人會聽得到。”
“我離得近好嗎?!”
“的確比我近一步。”
林洛雪笑呵呵道:“我的左邊是你,你的左邊是皓哥,皓哥的左邊是十三,十三的左邊是眼睛,眼睛對面是班長,班長的左邊是鐘白,鐘白的左邊是任逸帆,任逸帆的左邊是殿下,殿下的左邊是殊詞,殊詞的左邊是連翹,你跟鐘白,隔著兩個人呢?!”
“頂多兩米,遠嗎?”
“我說的不是距離上的,而是……”
說到這,林洛雪忽然沒了說的興致,嘆口氣道:“有些話跟你說不明白的。但請你記住,鐘白現在是……”
“別說,我明白的。”
肖海洋也嘆了口氣,徹底不想說了。
而這時畢十三和眼鏡妹也一起出來了,他沒有理睬看向自己的林洛雪,而是跟眼鏡妹走到了走廊的小橋上,畢竟是凌晨四點鐘,天氣還很涼,所以這兩個才一塊打起了太極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