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鳥鳴,沈芪貞猛的睜開眼睛,適才夢見了父親和小時候的事情,看樣子,是昨晚和晁寒聊天,想得太多了,夢由心生。
沈芪貞扶著重沉沉的頭坐起來,忽然發現房間里還有個人,沈芪貞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霍天麟坐在那里,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你醒了?做了什么好夢,又哭又笑的。”霍天麟望著沈芪貞,說話半含酸。
沈芪貞心中暗自揣度,難道自己剛才說夢話,他都聽見了,他什么時候進來的……
“你怎么在我房間?”沈芪貞不予理睬,起身去倒水洗臉。
“我們可是夫妻啊,我怎么不能進來?”
霍天麟挑眉望著沈芪貞彎腰洗臉的背影。
沈芪貞用濕毛巾敷了敷臉,并不想霍天麟爭辯這些,道,“你不去忙訂單的事情,一大早來我這里,就是要說這些么?”
霍天麟也不接話茬,道,“你和晁寒是什么關系?”
“同學啊!我爹是他的啟蒙老師。后來,他隨著家人搬走了,大約是中學時候的事情吧。昨天,他也沒和我說什么,只不過說些他的理想和現狀,僅此而已。”
沈芪貞一口氣說了很多,霍天麟朝她望了望,“我沒問這么多,你這算是解釋么?”
沈芪貞淡笑,“霍少爺這一大早就來興師問罪,是吃醋了么?擔心我紅杏出墻?”
霍天麟容色一凜,“誰說我吃醋!我只不過是覺得有這層關系,興許能對訂單的事情有幫助。”
“是么?如果真是為了訂單,我還是提醒你,晁寒這個人,秉公無私,只要霍家貨真價實,也不需要特別的去討好巴結他。”
“你倒是挺了解你這位同學的!”
沈芪貞笑,“現在我是霍家的人,是你名義上的妻子,我絕不會做什么不利霍家的事,也不會做什么不符合我身份的事情,你滿意啦?”
霍天麟撇撇嘴,不再說什么。
“我們上次在山上發現的七葉蓮,還有其他的藥物,是不是不足以彌補南省的虧空?所以你沒什么信心?”
“大體是夠的,只不過,訂單上寫的是南省的貨,而不是岷山本地的,就這么點問題,主要的問題還是高家……你知道,高崎山是個什么角色,他們既然下了決定要搶這次的訂單,只怕是不會這么簡單的妥協。”
“那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沈芪貞嘆了口氣,想要和高家撇清關系,可是偏偏事與愿違。
“你知道么,昨天,和晁寒一起的那個秘書長于洋,在大街當眾調戲了高程的未婚妻。可是今天,我聽說,高家不僅給那位于洋秘書長送了禮,還設宴邀請了他。”
“什么?”沈芪貞瞪大了眼睛。
霍天麟笑了,“看來,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這一天,于洋都魂不守舍的跟著晁寒,晁寒倒是一頭奮進,穿梭在大街小巷,上到商販走卒,下到農民稚子,處處打聽兩家的情況。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于洋借口為母親辦些私事,便獨自出了官驛。
“于秘書長,我家少爺已經恭候多時了。”
于洋剛走到官驛路口,便有高家的馬車等在那里。
于洋四下里瞧了瞧,微微一笑,便上了車。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逍遙樓。
包間的門被推開了,高程一身米白色鑲著金邊的長衫,坐在桌前,見于洋進來,趕忙起身迎接。
“久仰于秘書長大名,今日有幸,幸會幸會!”
于洋脫去身上的披風,摘下帽子,對著高程一笑,四下里掃視一番,道,“高少爺客氣了。”
高程見他四下里尋找,便知他的來意,道,“于秘書長先請坐,好酒好菜不久便來。”
說完,高程一拍手,便有婢女一連串的上菜,揭開蓋碗,皆是樣樣精致。
“高少爺真是客氣。只是,就我們倆吃飯,是不是有點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