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山城說大不大,死了個人,還是兇殺的,沒幾日就穿的沸沸揚揚的,成了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可是衙門除了驗出他是被人從身后用鐵錘擊打頭部致死的,其他的,也再沒進展了。
這日,沈芪貞忙完了藥房的月流水,前去別苑探望霍震,走在半路,又瞧見了那個賣糖葫蘆的攤子,特別眼饞,于是派連翹去給自己買幾串,順便帶給老爺子嘗一嘗。
見連翹朝攤子奔去,沈芪貞坐在馬車邊,等著她。
忽然,不遠處奔過來幾匹馬,且眼看著就離沈芪貞的馬車越來越近,卻沒有收住架勢的意思。
“少夫人,小心,小心!”車夫連忙將沈芪貞拉了,挑了車,躲到路邊,才勉強沒有受傷,車夫又沖上去,連打帶罵,才將受驚的馬哄住。
“什么人啊!光天化日的!真是有娘生沒娘教的!”車夫嘀咕著。
沈芪貞心中一愣,隨即笑開了,當初,她自己在大街上遇到馳馬的霍天麟,心里也是這樣咒罵了一回的。
想起天麟,他前些日已經寄來了一封家書,說是順利走水路到了南省,一路上有熟練的船工帶著,走了近路,避開了水匪出沒的地段,如果回來也可以這么順利,那么很快他們就能夫妻團聚了。
沈芪貞笑著心里暖暖的,霍天麟的臉,似乎浮現在眼前。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道,“我當是誰家的馬車,惡狗當道,原來是霍家人!”
沈芪貞一抬頭,只見坐在那大馬之上的人,竟是高程。
他穿著綢緞的褂子,帶著眼鏡,梳著熟悉的發型,只是他臉上的神情已經讓沈芪貞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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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高……”沈芪貞差點脫口而出他的名字,卻還是頓住,“高少爺,別來無恙。”
高程正要說話,忽然,他身后湊上來一個女子,她穿著騎馬裝,冷艷高挑,她睨著沈芪貞,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高程,我們走吧,沒必要在這里和這些刁民浪費時間時間!”
高程看了看沈芪貞,只覺得她的樣子還是那么好看,甚至氣色都十分粉嫩,面若桃花,高程微微心軟,可是,他瞧見了沈芪貞那已婚婦女才梳的發飾,頓時心里又是一陣不快,便什么話也沒說,轉身策馬走了。
“少夫人,您沒事吧?”車夫狠狠瞪了高程的背影一眼,“最近高家猖狂著呢,聽說是攀上了省城軍隊的千金大小姐!”
軍隊千金?看樣子就是剛才那個高傲冷艷的女子啊,不知為什么,沈芪貞突然想起,在林志遠處棲身的付淮秀。
一朝新人來,誰知舊人哭。高程身邊已經有了新人了,付淮秀現在不知道過得怎么樣。
“少夫人,給,糖葫蘆!”連翹跑過來,氣喘吁吁的,將一包六個糖葫蘆遞給了沈芪貞。
沈芪貞眼饞得很,接過來,就咬了一串,道,“走,天色還早,我們買些云片糕,去我林老師那里瞧瞧。”
連翹一愣,扶著沈芪貞上了馬車。
“這糖葫蘆真好吃啊!”沈芪貞一路上吃了一串,又吃了第二串。
連翹看著沈芪貞一顆顆的大快朵頤,只覺得口水直冒,牙齒都有些酸了,搖搖頭,“我剛才嘗了一顆,怎么覺得很酸,沒這么甜啊!”
沈芪貞笑道,“你懂什么,酸的才好吃,太甜就膩!”
兩人正說笑著,草念巷就到了,沈芪貞敲了敲門,院子里傳來清脆的聲音。
“來了來了!”
聞聲,沈芪貞和連翹面面相覷。
“吱呀!”門開了。
門里面的人還沒抬頭,就自言自語道,“哎呀,不是說去買米么,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是不是又忘了東西呀?”
付淮秀說著,一抬頭,卻瞧見沈芪貞含笑看著自己,一下子愣住,轉而笑道,“芪貞,是你,我還以為,是志遠他……”付淮秀趕忙收住了嘴。
沈芪貞聞言,一笑,“志遠?”
付淮秀含羞的低下了頭,正要說什么。
卻聽沈芪貞身后有人道,“喲,芪貞來了,怎么站在門口說話不進去啊?”
“志遠,你回來了!”付淮秀笑著迎了上去,接下了林志遠手里的菜籃子,含羞看了沈芪貞一眼,轉身進院子去了。
林志遠望著付淮秀的背影,笑著對沈芪貞道,“芪貞,里面坐吧!”
沈芪貞笑著晃了晃了腦袋,“志遠啊,什么時候叫得這么親熱的?”
林志遠一愣,隨即撓著頭笑開了……
(本章完)